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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媛媛还在厨房，看样子是跟爷爷学得不错，马亮也进了厨房凑热闹。

  孙问渠往客厅看了一眼，两桌麻将，没看到方驰。

  上了楼，能听到方辉在方驰屋里打电话，语气挺澎湃的，孙问渠推门进了自己那间屋子。

  方驰正趴在桌上，扣着大耳机写作业。

  孙问渠走到他身后看了看，还挺认真的，糙稿纸上都写满了。

  &1dquo;哎。”孙问渠在他肩上拍了拍。

  &1dquo;嗯？”方驰回过头，扯下了耳机，&1dquo;回来了？”

  &1dquo;转了一圈齁冷的，”孙问渠抄过huang总暖着手，&1dquo;一会儿马亮回县城了。”

  &1dquo;事儿谈完了？”方驰问。

  &1dquo;差不多吧，其实电话也能说，就是我跟他打电话吧，费劲，面对面聊我差不多不用他说完一整句就能明白意思，”孙问渠笑笑，&1dquo;你做题吧。”

  &1dquo;哦，”方驰转回头继续写着，&1dquo;他什么时候走？得送他出去吧。”

  &1dquo;你甭管了，复习你的，”孙问渠放了一颗糖在他卷子上，&1dquo;亮子又不是别人，不用这么客气。”

  方驰重戴好耳机，埋头继续做题。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复习第一次有这么投入的状态，跟吃错了耗子药似的，心里挺静的，就那么一页页写着。

  一直到孙问渠把他脑袋上的耳机拿了下来，他才猛地一下抬起头。

  &1dquo;几点了？”窗外一片漆黑的天色让他非常震惊。

  &1dquo;八点多了，焦点访谈都谈完了。”孙问渠说。

  &1dquo;哎？”方驰愣着，&1dquo;我还没吃饭呢！你吃了吗？”

  &1dquo;吃了，就坐你后头吃的。”孙问渠笑笑。

  &1dquo;怎么没叫我吃饭啊？”方驰摸了摸肚子，&1dquo;我饿了&he11ip;&he11ip;”

  &1dquo;实在太难得看你有点儿复习的样子，我认识你这么久就碰上这么一回，”孙问渠说，&1dquo;不得帮你保持一下么，奶奶给你留菜了，一大堆呢。”

  &1dquo;我想吃面，我煮几根儿面条吃，”方驰站起来才觉得腰酸背痛的，站原地扭了半天，&1dquo;哎我腰要断了。”

  &1dquo;断之前给我顺便弄点儿芝麻糊吧，”孙问渠伸手在他腰上按了按，&1dquo;是这儿要断么？”

  方驰没说话，背猛地挺了挺又僵住了。

  &1dquo;我给你砸两下？”孙问渠拿了本书用书脊往他腰上敲了敲。

  方驰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转过了头。

  &1dquo;嗯？”孙问渠看着他。

  &1dquo;我&he11ip;&he11ip;”方驰松开他的手，&1dquo;去煮面，你要牛奶芝麻糊是吧。”

  &1dquo;是，牛奶多来点儿，糖也多搁点儿。”孙问渠点头。

  &1dquo;嗯。”方驰走出了房间。

  孙问渠听着他脚步声没走两步，楼梯上就传来了一阵唏里哗啦，听着像是楼梯拐角放着的年货们翻倒在地的动静，接着是什么东西咚咚从楼梯上滚落的声音。

  &1dquo;哎哟妈呀方驰你没事儿吧！”楼下传来方芸的喊声，&1dquo;怎么滚下来了啊？”

  孙问渠愣了愣，赶紧走出房间。

  楼梯上全是散落的年货，方驰刚从楼梯下面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之后抬头往上扫了一眼，又啧了一声：&1dquo;踩空了，没事儿。”

  然后转身往院子里边走边说：&1dquo;马失前蹄儿狗失前爪&he11ip;&he11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