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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又为什么会这么害怕？

  再次看到林城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了，元午坐在傻子的船上，靠在他家那头每次坐船都很悠然享受的牛的屁股上。

  &1dquo;你去哪儿！”林城步站在他船上，冲这边喊。

  元午看着他没说话，他懒得喊。

  主要是怕惊了身后的牛把他拱到水里去。

  &1dquo;多久回来啊！”林城步又喊。

  元午冲他摆了摆手，让他先回去别等了。

  但也许是手摆得太不标准，林城步明显是领会错了他的jīng神，点了点头就开始脱衣服，还挺高兴地喊了一嗓子：&1dquo;我马上过去！”

  &1dquo;cao！滚！”元午吼了一声，顿时就想一竿飞过去把他给挂在船板上。

  傻子一边撑船一边呵呵地笑了起来。

  林城步几下就把身上的衣服全脱了，包括内裤。

  傻子一看就更笑得停不下来了。

  元午有些无语地看着他把衣服团好都顶在了头上，再从船上把大头拿来玩的一根彩带从脑袋顶上一绕，在下巴颏打了个结。

  把衣服完美地捆在了头顶上，然后跳下了水。

  &1dquo;我&he11ip;&he11ip;靠。”元午仰起头枕着牛背盯着耀眼的阳光。

  林城步游得挺快的，元午能听到他的胳膊划水时出的声音越来越近。

  他闭上了眼睛，阳光透过眼皮执着地出亮白的光芒，让泪水开始不断地在眼睛里汇聚，酸涨，涩。

  水面上传来的划水声开始变得模糊，像是渐渐淡去的背景。

  恍惚里他开始觉得不安。

  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越来越qiang烈。

  回来！

  他在心里大吼着。

  为什么！

  你为什么！

  林城步的手搭上船沿的同时，一直仰头靠在牛身上的元午猛地睁开眼睛扑了过来，抓住了他的胳膊，声音沙哑而低沉：&1dquo;你为什么？”

  &1dquo;不是你叫我过&he11ip;&he11ip;”林城步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元午眼神里的混乱，也看到了这混乱之后的焦急和绝望。

  &1dquo;上来！”元午一把扯掉了他捆在脑袋上的衣服，抓着他的头就往船上扯。

  &1dquo;哎！”林城步赶紧往船上爬，但因为脑袋被元午控制了，他没法调整姿势找到着力点，&1dquo;你等&he11ip;&he11ip;我还没&he11ip;&he11ip;哎疼！”

  元午就像完全没听到他的话，只是死死地拽着他。

  撑船的老乡大概也是被元午的疯狂吓着了，愣了好几秒钟才&1dquo;啊啊”地喊着，把手里的竹篙从船头伸了过来。

  林城步这才抓着竹篙气喘吁吁地爬上了船。

  元午还抓着他头没松手，他想把元午的手掰开，刚一抬手，船上一直趴着的牛回过头看了看他，哞地叫了一声。

  &1dquo;哎，”林城步又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自己下面，想想又觉得还是头重要，于是又抬手在元午手腕上掐了一下，&1dquo;你撒手！我已经上来了！我上来了！撒手！我要秃了我cao！”

  这一掐终于让元午松了手，但松手之后他还是死死地盯着林城步，眼里的焦急依然还在。

  &1dquo;我没事儿，没事儿。”林城步一边安慰他，一边想要拿衣服穿上，一扭头才现衣服没在船上。

  撑船的老乡笑得非常愉快，啊啊地向他打手势，指着下游的水面。

  林城步顺着看过去，悲痛地现自己的斑马内裤已经顺水漂出去很远了，至于别的衣服，没准儿已经沉下去，反正没见着。

  &1dquo;你没事儿？”元午突然像是回过神来地问了一句。

  &1dquo;嗯，”林城步点点头，&1dquo;就是我的&he11ip;&he11ip;”

  &1dquo;你真的没事儿？”元午用手捧住了他的脸，定定地看着。

  &1dquo;&he11ip;&he11ip;嗯。”林城步半跪在船上，一手撑着牛屁股，他本来以为元午的神经劲儿已经过去了，但元午的眼神让他心疼地现还没有。

  &1dquo;别再这样了，”元午还是捧着他的脸，&1dquo;不要再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