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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你要醒了。”将军低沉的声音在耳畔道。

  余皓怔怔抬头，望向那头盔，将军又说：&1dquo;回去吧，好好生活，当你想放弃一切的时候&he11ip;&he11ip;”

  &1dquo;&he11ip;&he11ip;别忘了还有我&he11ip;&he11ip;”

  &1dquo;余皓!”焦急的声音在耳畔说。

  余皓感觉到自己正在剧烈地颠簸，仿佛有人背着他正奔跑着，喘息声，汗水气味，风冷飕飕地直往脖子里灌。

  他的意识正在一点点地回来，陌生的声音不断交谈。

  &1dquo;翻他兜里，看校园卡在身上不。”

  &1dquo;我去帮他挂号&he11ip;&he11ip;”

  手背上一阵疼痛。

  &1dquo;太瘦了，瘦成这样。”一个女声说道，&1dquo;给氧给点滴，观察二十四小时，看看有没有水肿，哎?醒了。”

  余皓疲惫而虚弱地睁开双眼，医院的白墙与蓝布屏风映入眼帘，护士正在一旁调整他的点滴瓶，再将氧气面罩给他戴好，转身出去叫人，紧接着，辅导员进来了。

  &1dquo;余皓，你&he11ip;&he11ip;你这到底是怎么了?”辅导员小命被吓掉了半条，&1dquo;用不着这样吧?”

  余皓脑子还有点不大清楚，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安静地看着他。

  辅导员名叫薛隆，叹了口气。

  &1dquo;不想替你去世的奶奶争口气吗?”薛隆说，&1dquo;人生有什么坎是迈不过去的?”

  余皓又张了张嘴，这次出声音了。

  &1dquo;薛老师。”

  &1dquo;哎。”薛隆无奈地说道。

  薛隆本来还想着劝退是否仍有余地，这下看来留着说不定还要给自己整更多的麻烦，这学生简直是烫手的山芋，看着又觉得他可怜。但劝退他，与开导他，互相之间并不矛盾。

  学生在校期间，是自杀还是杀人，学院与辅导员都脱不开干系。但一旦退学，学校就没什么责任了。

  &1dquo;我选了个学校外的地方。”余皓平静地说，&1dquo;这样就不会给你惹麻烦了。”

  &1dquo;这不是惹不惹麻烦的问题。”薛隆如是说，&1dquo;今天学院内部开会，我还在帮你争取，一转身你就这样，你&he11ip;&he11ip;唉!你扪心自问，对得起老师么?”

  &1dquo;对不起。”余皓答道。

  薛隆看了眼表，想了想，晚上还有曼联的球赛，他得赶紧回家，朝余皓说：&1dquo;你先好好休息，明天你们的班主任会来找你谈谈，休息好了再来找我。”

  余皓&1dquo;嗯”了声，突然觉得自己经历了那一场梦，似乎有什么被改变了。

  &1dquo;谢谢您。”

  薛隆正要离开时，余皓又说了句。

  薛隆没再多说，生怕刺激了他，学生工作是个高危行业，出点什么事儿，最后背锅的一定是辅导员。他觉得同性恋都心理脆弱，去年某个高校就有一例，两个同性恋谈恋爱，闹得惊天动地，其中一个查出艾滋病自杀，另一个不知道，还跟着殉情。家长没完没了，找学校赔了七十万，辅导员开除了事。

  薛隆有时候觉得自己应该在家供一尊&1dquo;杨永信神”，有些学生，就只有电击才能治好，像余皓这种，被电个十次八次他也不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