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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大教授全程保持着优雅放松的微笑看着其他实习生，一言未。毕竟他的报到证都是黑市搞来的，电子档案自然也是假的。既然是假冒伪劣的学生，就得谦虚一点，毕竟说多错多容易漏马脚。所以燕绥之的电子档案里，过往经历所受表彰参加活动一概空白，乍一看，活像网卡了，档案没加载出来。

  而且因为他的模样太过坦然，太过放松，座位还不要脸地更靠近那几位律师。

  以至于那四十多分钟的&1dquo;面试”过程里，实习生下意识把他当成了面试官，律师们也没反应过来自己阵营混进了一位卧底，甚至好几次聊到兴头上左右点头时，还冲着燕绥之来了句：&1dquo;这批实习生都很不错吧?”

  大尾巴狼燕教授也客套一笑，&1dquo;是挺不错的。”

  氛围融洽，宾主尽欢。

  直到那几位律师离开会议室，大家都没有现哪里不对。

  燕绥之对这个结果当然乐见其成，他没条件反射去面试那几位律师就已经是克制的了。

  然而十分钟后，他就笑不出来了——

  菲兹步履匆匆地在楼上律师办公室和楼下事务官办公室之间来回，高跟鞋的声音嗒嗒嗒响个不停，显然正被一些临时砸头的麻烦事所困扰。

  &1dquo;真要这么干?你确定?我怎么觉得这是一个非常损的主意?”菲兹声音从半掩的门外传来，语很快，还有些&he11ip;&he11ip;幸灾乐祸的意味。

  &1dquo;确定，我刚才跟他说过了。”一个低沉的男声回了一句。

  &1dquo;被损了么?”

  &1dquo;啧——”那男人道，&1dquo;别这么笑，就这么办。你快进去吧，别把那帮年轻学生晾在那里。”

  会议室里的众人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紧接着，菲兹就进了门，清了清嗓子微笑道：&1dquo;你们表现得非常棒，几位律师都很满意。不过还有一个比较遗憾的消息，原定要接收实习生的莫尔律师碰到了飞梭事故，卡在两个邻近星球中间，没有半个月是回不来了。因此，原本预留给他的那位实习生会由另一位优秀的律师接手。”

  燕绥之突然有了点不详的预感。

  他的第六感总是选择性灵验，概率大概是一半的一半，只在不详的时候见效。也叫一语成谶，俗称乌鸦嘴。

  菲兹继续道，&1dquo;我来说一下具体分配。菲莉达小姐，迪恩律师非常乐意在这段时间与你共事。亨利，恭喜你，艾维斯律师将会成为你的老师&he11ip;&he11ip;”

  她一一报完了其他人的名字，最终转头冲燕绥之灿然一笑，&1dquo;虽然刚才已经说过了，但我还是感到非常抱歉，再次替莫尔律师遗憾。不过也恭喜你，顾律师将会成为你在这里的老师，祝你好运。”

  燕绥之：&1dquo;&he11ip;&he11ip;”

  听着是&1dquo;祝你好运”，但那语气怎么都更像&1dquo;好自为之”。

  燕大教授活像被人兜头泼了一桶液氮，微笑在脸上冻得都快要裂了。

  数秒之后，他才缓缓解冻，回道：&1dquo;谢谢。”

  我会努力不气跑你们那位优秀律师的&he11ip;&he11ip;但不能保证。

  毕竟当年没少气跑过。

  还有&he11ip;&he11ip;

  燕绥之在心里微笑道：你更应该去跟顾晏说，年轻人请多保重，好自为之。

  于是，又半个小时后，燕绥之坐在菲兹找人安置的实习生办公桌后，跟坐在大律师办公桌后的顾晏面面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