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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得意起来，&1dquo;我非常清醒，那天一点儿也没喝酒。”

  顾晏垂下目光，翻了一页记录，又抬眼问道：&1dquo;你路过吉蒂·贝尔家，透过窗子看见约书亚·达勒是晚上7点5o之后?8点之前?”

  吉姆·卡明点头。

  顾晏：&1dquo;为什么对时间段这么肯定?”

  吉姆·卡明：&1dquo;我在稻草便利店结账的时候恰好看过墙上的时间，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是7点45。从稻草便利店到我家步行需要7分钟左右。所以我在进我家小院前，看见吉蒂·贝尔的窗子时，应该是7点5o之后。而且我进家门之后，又看了一眼时间，同样记得很清楚，差两分钟8点。”

  这段他说得非常清晰，甚至间接证明了他那天确实是清醒的，并没有喝断片。

  &1dquo;你是在开自己住处门时，透过一处缺口，看到了吉蒂·贝尔女士家的窗户?”顾晏又问。

  &1dquo;是的。”

  &1dquo;你住处的门距离贝尔的窗户多远?”

  &1dquo;7米左右。”

  &1dquo;正对着?”

  &1dquo;有一点斜，只是一点。”吉姆·卡明强调。

  顾晏看着他浊黄的眼珠，&1dquo;你的视力怎么样?”

  &1dquo;很好!非常好，没有任何问题。”吉姆·卡明指着自己的眼睛，&1dquo;黄充血只是因为之前喝多了酒。”

  顾晏目光随意一扫，估量了一下证人席到身后旁听席的距离，想要挑一个参照物。结果余光就瞥见燕绥之面前摊开的纸页上，批考卷似的写着一个潇洒的&1dquo;a”。

  &1dquo;&he11ip;&he11ip;”

  他默然片刻，随手指了一个旁听生，问吉姆·卡明：&1dquo;这位先生外套左胸口的数字你能看得清么?”

  吉姆·卡明立刻道：&1dquo;68!”

  众人跟着勾头看过去，确实是68没错。如果这个距离能看见这么大的数字，隔着7米看清人脸根本不成问题。

  这一番问题问下来，旁听的人们都有些纳闷，他们有点摸不准顾晏这位辩护律师的目的，只觉得他问的问题所引出的答案，非但对约书亚·达勒没有好处，甚至还在给对方加重可信度。

  顾晏却依然一脸冷静：&1dquo;所以你能确定，当时在吉蒂·贝尔里间的人是约书亚·达勒?你看见了他的脸?”

  吉姆·卡明：&1dquo;对，我看见了!非常清楚!多亏我看见了，我很庆幸我当时朝那边张望了一眼，提供了这么重要的证据，不是吗?”

  &1dquo;只是张望了一眼?”

  &1dquo;对。”

  &1dquo;有走到窗边么?”

  &1dquo;没有，怎么可能走到窗边，那不就进别人家的院子了么。”吉姆·卡明道。

  &1dquo;你看清了五官?有没有可能是跟约书亚相像的其他人?”

  &1dquo;不会的!”吉姆·卡明道，&1dquo;我连他眼角下的痣都看清了，绝对不会错。”

  &1dquo;你张望了那一眼就回家了?”

  吉姆·卡明看起来有点遗憾，&1dquo;是的，我看到的时候约书亚·达勒刚走过来，我以为他只是来做客，没想到后面会生那样的事。我只看了一眼就回屋了，毕竟外面太冷了，零下十好几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