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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话说完的时候，顾晏刚好走上最后一级台阶。他在一旁站定，目光先是落在了墓碑上，接着落到了燕绥之的脸上，最后落在了他手上。

  燕绥之顺着他的目光低头一看，才现洛克那个二傻子现他手里空了，又给他塞了一枝安息花。

  燕绥之：&1dquo;&he11ip;&he11ip;”

  &1dquo;你怎么又给我一枝。”燕绥之偏头没好气地低声问洛克。

  洛克很怕顾晏，愣是没敢说话，为了避免被顾晏的余光扫到，他甚至还悄悄朝后面退了一小步。

  燕绥之：&1dquo;&he11ip;&he11ip;”这怂的。

  他抬起头，跟顾晏大眼瞪小眼。不知道为什么，顾晏的脸色看起来非常非常&he11ip;&he11ip;一言难尽。

  &1dquo;&he11ip;&he11ip;”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燕大教授手指默默捻了一下花枝，又想把它往隔壁墓碑上插了。

  两人都还没有开口，那种莫名的氛围就已经很明显了。其他人都觉察到了一丝异样，，一脸疑问地看看他再看看顾晏。

  顾晏盯着燕绥之看了两秒，垂眸用手指扫了一下智能机，显出时间：&1dquo;这个时间点，你似乎应该在办公室里老老实实看着卷宗。&1dquo;

  燕绥之没好气道：&1dquo;是啊，我也这么认为，但是显然出了意外。”

  他说话的时候，洛克借着遮挡拼命用手指捅他的背，似乎想提醒他别这么直愣愣地跟老师说话。但是那力道快把燕绥之的大衣戳出洞了。

  安娜他们几个也睁大眼睛看着他，活像在问：&1dquo;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1dquo;顾，你认识?”跟顾晏同行的众人一愣，纷纷问道。

  顾晏淡淡道：&1dquo;这期收的实习生。&1dquo;

  这回轮到那些人见鬼了。

  &1dquo;实习生?你收的?!”显然，顾晏的朋友们都知道他是个什么德行，&1dquo;你居然会收实习生?真的假的?&1dquo;

  那些人的目光瞬间全部集中在了燕绥之身上，有几个恨不得把眼珠子抠出来黏在燕绥之这里研究。

  &1dquo;咱们学校的?&1dquo;

  &1dquo;特别出色?”

  &1dquo;做过什么惊人之举?&1dquo;

  &1dquo;嘶，长得倒是有点像——”

  顾晏及时把这帮朋友的好奇心扼杀在了萌芽阶段：&1dquo;别研究了，没什么特别的，原本分配给另一个律师，他碰上事故接不了，暂时让我代管。”

  这个理由平淡至极，听起来也比&1dquo;顾晏主动收实习生&1dquo;好接受很多。

  他那帮朋友似乎很遗憾没听见什么惊天的回答，&1dquo;哦”了一声便没了兴。

  这过程中只有一个人始终没有说过话。

  他走在最后面，面容苍白略带病态，他的眸光很淡，视线落在哪里都显得有点儿散，像是游离于众人之外的另一个世界。

  即便这样，依然能从他脸上看出几分清秀俊气来，如果精神很好的话，一定是个年轻有为的斯文青年。

  在他前面，有两个同学始终低头看着他的脚步，生怕他一时恍惚踩错台阶。

  这就是柯谨。

  就燕绥之所知道的情况看来，这大概已经算是柯谨精神状态比较好的时候了。

  &1dquo;所以你们都是南十字的实习生?”劳拉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