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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是消沉了一天一夜的乔治·曼森，他今天打开房门出来的时候，还不小心带倒了一只酒瓶，以至于到现在，他的裤脚上还散着烈酒的余味。

  另一个是当时负责他们的教练陈章，他身材中等，长相普通，私下穿的衣服又总是灰色，在众人之中有些不起眼，之前总被人忽略。但在这时候，他的存在感就变得高了几分。因为其他人都在庆幸的时候，不知为什么，他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左脚一直在以一种频率习惯性抖着，很多人走神或是不安的时候，会有这样的表现。

  他的动作幅度很小，而且很快意识到了就收住了。也许除了燕绥之，没有太多人注意到。

  不过每个人的表现总是复杂的，也许今天看着无辜的人，明天再看就觉得很可疑。这很难说是对方心理变了，还是观察的人心理变了。燕绥之干了这么多年律师，深谙这一点。

  比起从细微表现推测对方可疑，他更倾向于无证据无事实。

  毕竟，无罪推定对律师而言，是最不该动摇的准则。

  所以他看了片刻，便平静地收回目光，听凯恩警长唾沫横飞地交代第二件事：&1dquo;另外半个好消息是根据杰森·查理斯律师给予的一些信息，再结合我们跟诸位之间的谈话，还有现场勘验的结果&he11ip;&he11ip;这里绝大多数的先生女士都已经解除了嫌疑。”

  &1dquo;那为什么说是半个好消息?”

  &1dquo;因为我们希望得出的结论是严谨而没有漏洞的，所以有几位跟事件牵扯比较深的朋友，还需要再耐心等待一天。”凯恩警长解释道，&1dquo;我们需要二次检验，如果能确认今天的结果无误，那么这次事情就真的是一场意外，只是穿潜水服的时候互相拿错了一套而已。”

  一般而言，一次检验的结果基本就可以定性了。二次检验不过是凯恩作为一个耿直较真的人，额外搞出来的而已，在场的大多数人都心知肚明，结论应该不会有什么偏差。也就是说&he11ip;&he11ip;这次事情基本就是意外了。

  这么一来，众人的脸色真正放松下来。

  &he11ip;&he11ip;

  天色渐暗，燕绥之和顾晏跟乔打了声招呼，他们两个已经明确解除嫌疑，打算先走一步。

  &1dquo;行吧，知道你手里的事情多得要蹦出来了。”乔早就习惯了顾晏的来去匆匆，非常理解，&1dquo;本来想让你放松一下脑子，没想到这次弄得这么扫兴。”

  &1dquo;这不是你能控制的。”顾晏道，&1dquo;下回给你补一个聚会。”

  &1dquo;哎呦!”乔乐了，掏了掏耳朵，&1dquo;你再说一遍?”

  &1dquo;我说，下回给你补一个聚会。”

  乔大少爷晃了晃智能机，摇头摆尾地嘚瑟，&1dquo;跟你们这群讼棍学的，我录音了啊，谁不补谁是孙子!”

  顾晏平静地看着他。

  乔：&1dquo;平辈平辈，都是爷爷，都是爷爷。”

  燕绥之：&1dquo;&he11ip;&he11ip;”有些年轻人怂起来真的令人叹为观止。

  &1dquo;对了，昨晚你让我帮的忙——”乔说了一半，就现顾晏的表情突然变得有点古怪，&1dquo;你脸怎么了?说绿就绿?”

  燕绥之转头看过去。

  顾晏已经按了一下眉心，恢复如常，&1dquo;昨天的事再说。”

  他那模样似乎并不打算再说，如果有可能的话，他看上去想要把昨天说的事情选择性遗忘并且强迫乔也遗忘。

  不过乔大少爷是个棒槌，他对情绪的分析能力大概只在柯谨身上修到了满分，其他时候全是零蛋。他摆了摆手道：&1dquo;没，我就是想说那两件事我都安排人在办了，效率是不是很高?”

  顾晏瘫着脸，片刻之后点了点头，&1dquo;行，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