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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让什么?还怕我放毒么?”燕绥之没好气地说。

  顾晏垂着眼皮不凉不热地盯着那樱桃看了片刻，&1dquo;我不用。”

  &1dquo;你已经碰到了，再退还回给我不太合适吧?”

  顾晏又沉默片刻，最终认命似的把那枚樱桃咬走了。吃的时候眉心依然皱着，好像那樱桃上涂了砒霜似的。

  燕绥之把手里细细的柄丢进垃圾箱，然后冲顾晏道：&1dquo;既然吃了就算共犯了，回头所里如果有人打小报告，记得也有你一份。”

  顾晏撩起眼皮，一脸麻木地看着他。

  燕绥之坦然一笑，转头回自己座位的时候，把手指尖沾到的一点儿奶油吮了，然后捞起桌上的免洗清洁液挤了一点在手上，非常仔细地轻搓了一遍，这才抽了一张纸巾把手擦干净。

  他再抬头的时候，顾晏忽地收回了目光，依然皱着眉在拨的通讯。

  &1dquo;怎么了?”燕绥之问道，&1dquo;通讯接不上?”

  &1dquo;嗯。”顾晏沉沉应了一声，&1dquo;曼森出了意外。”

  &1dquo;谁?”燕绥之愣了一下，这才想起临走前还满口醉话盯着他手看的那个少爷，&1dquo;出什么意外了?乔告诉你的?”

  顾晏晃了晃智能机，&1dquo;飞梭上收到的那几条信息，有乔的，也有劳拉的。最后一条短信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二十个小时，没有一个人的通讯能接通。”

  他把乔治·曼森的情况简单跟燕绥之说了一遍，又道：&1dquo;刚才还搜到了两条简单的报道，再刷就被删了。”

  燕绥之闻言，也在光脑上检索了几遍，翻了十多页，终于在某个偏门的网站上看到了一篇博人眼球的报道，张口闭口都是&1dquo;曼森集团准继承人自杀”这种字眼，实际的内容又写明说是尚未定性。

  不过同样，一刷就显示被删除。

  这种冷门页面，如果不是知道出了事特地来搜，看到的几率小之又小。

  在此之后，不论换什么关键词，都再也找不出相关信息了。

  这种看上去不是自杀就是意外的事情，警方那边肯定没有删的必要，要说受影响，也是曼森集团。所以谁主张删的，一目了然。

  不过这些并非重点，重点是&he11ip;&he11ip;

  &1dquo;如果报道整合出来的大致内容属实，事情算意外或者自杀，不会连累到乔和劳拉他们。”燕绥之道，&1dquo;集体通讯接不通就只有一种可能。”

  全都在警局，暂时切断了跟外界的联络。

  &1dquo;对了。”燕绥之想了想，走到顾晏办公桌前，&1dquo;问问凯恩吧。”

  &1dquo;凯恩警长?”顾晏道，&1dquo;我没有他的通讯号。”

  &1dquo;你等等。”燕绥之下意识敲了两下自己的智能机，当着顾晏的面打开了通讯录，正想把凯恩警长的通讯号找出来就顿住了。

  因为他的通讯录界面只有不到一页，三个人——顾晏、菲兹、还有同是实习生的洛克。

  后两者，都规规矩矩存的本名，唯独第一个特立独行，显示的是备注名：坏脾气学生。

  燕绥之：&1dquo;&he11ip;&he11ip;”

  顾晏：&1dquo;&he11ip;&he11ip;”

  场面再度变得比较尴尬。

  顾大律师不惮把它变得更尴尬一点，只见他撩起眼皮扫了燕绥之一眼，然后直起身，在自己的智能机上点了几下，一脸平静地拨出一个号码。

  一秒钟后，燕绥之的智能机屏幕上，&1dquo;坏脾气学生”的通讯请求蹦了出来。

  很好。

  人赃并获，证据确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