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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口子来王富贵家,也是想寻个机会认错,不敢进去找王大郎,就在院外头等着碧青,计量着妇道人家总好说话些,却没想到人家根本不计较,还客客气气的拉着她说家常,就算王青山的婆娘是村里有名的泼妇,望着碧青笑吟吟的脸,也羞愧难当。
拉了两句家常,碧青搓了搓手道:&1dquo;今儿可是冷,叔跟婶子快进去吧,别冻着了,家里的jī鸭还没喂呢,我得回去瞧瞧。”撂下话走了。
王青山的婆娘直愣愣瞧着碧青的身影越来越远,半天方低声道:&1dquo;当家的,大郎媳妇儿这是啥意思?”
王青山老脸通红,瓮声瓮气的道:&1dquo;当初我就说,人家孤儿寡母的不易,乡里乡亲的,别落得不好,你偏不听,明明不占理儿还弄到里长跟前来,小肚jī肠的让人笑话,你瞧瞧人大郎媳妇儿多大度,要我说,赶紧给大郎娘赔礼去,我瞧大郎媳妇儿是个厚道人,不会难为咱家的,往后可得厚道着些,老人的话对,这一分厚道一份福啊。”
当初王青山两口子耍刁欺负人的时候,碧青也生气,恨不能把王青山的婆娘揍一顿解气,心里却也知道,打一顿不是解决问题的法子,一个村里头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真闹的太僵,往后可怎么处,传扬出去,自己家没准还落个仗势欺人倚qiang凌弱的恶名,本来占理的事也弄成不占理了,欺负人的王青山家反而成了苦主。
傻子才gan这样的事儿呢,倒不如大度些揭过去,庄稼人实诚,心里都有把秤,谁好谁坏,比谁都清楚,比起被王青山两口子占的那点儿小便宜,得一个好名声,可比什么都qiang。
果然,进了院没一会儿,王青山的婆娘就来了,不由分说拽着她婆婆就走了,碧青忍不住点点头,这王青山家的泼妇倒也不算太傻。
二郎也不在家,估摸跟着王小三跑出去玩了,两个半大小子正淘气,到了一块儿就没个闲着的时候。
碧青进了灶房,从瓮里舀了小半瓢麦糠,兑上切得碎碎的番薯藤,倒在鸭食盆子里,这二十只鸭子可是给家里立下了汗马功劳,墙根儿那满满一大坛子鸭蛋,过几天就能吃了。
碧青还特意留了些种蛋,想过了年多孵些小鸭子,jī蛋也留了,明年的jī窝还得重盖大些,鸭舍也得盖一个,或者,可以垒个猪圈,耕牛那样的大牲口,碧青就不想了,守着王富贵家呢,若是用牲口,借来使就是了,牛可贵着呢。
倒是小猪仔能养几头,桃花娘前几个月就跟自己说了,要买小猪仔就去她家挑,她家的种猪壮,小猪仔也结实,养上一年,到年底一宰,过年就不愁rou吃了。
碧青正想着在哪儿垒猪圈呢,忽的身后门一响,一股子酒气冲过来,碧青还没回过神来,就被大郎按在了麦糙里,男人粗重的呼吸裹着酒气,熏的碧青有些蒙。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现蛮牛一手按着自己,另一只手竟伸到自己腰上,要解她的裤子,明明白白要霸王硬上弓。
碧青这个后悔就别提了,早知道刚才不跟王青山家的装大度了,也省的那泼妇把她婆婆拉走,这会儿自己想叫都没人,刚看蛮牛不醉死不罢休的样儿,谁想到他这么快就跑回来了。
要是让这禽shou解了裤子,碧青相信,他不会管自己死活,没准还更兴奋,现代时,不就有很多男人有恋童癖吗,自己这个德行没准正符合了男人的恶味。
更何况,人都说,兵营三年母猪赛貂蝉,自己好歹比母猪qiang吧,真落到那种结果,自己也太悲惨了。
开始激烈挣扎,对着蛮牛又踢又咬,可碧青很快现,自己所有的挣扎对付这个浑身都是力气的蛮牛根本没用,好比蚍蜉撼树,都不是一个级别上的。
踢腿被他抓住,打他,挠他,这厮皮糙rou厚,跟挠痒痒差不多,张嘴咬吧,自己牙根儿都咬酸了,蛮牛连点儿反应都没有,从他越粗重的呼吸来看,反而更兴奋起来。
碧青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这头蛮牛根本就没想放过自己,而且,只要他想,自己根本就反抗不了。
碧青颓然放弃挣扎,眼泪决堤而出,从没有一刻,让她觉得如此绝望,哪怕在沈家村快饿死的时候,她都没这么绝望过,她闭上眼,等着最不堪的结果,感觉腰带松了,一双粗劣的大手从腰上探了进去,碧青浑身抖的如同寒风中的树叶,紧紧咬着唇,都快咬出血来了。碧青还没真正恨过什么人,可这一刻她恨这个男人,非常恨。
就在碧青绝望的时候,男人的手忽然抽了出来,耳边传来男人不满的声音:&1dquo;哭什么,你是我媳妇儿,我是你男人。”
这男人直白的让碧青恨不能踹死他,碧青猛地睁开眼,抖着声音道:&1dquo;王大郎,我是你媳妇儿,可我也是人,而且,我还不到十三呢。”说着恨恨瞪着他。
王大郎却理直气壮的说:&1dquo;我也没想gan那事儿,我就想摸摸,在军营待了五年,好不容易家来,摸摸媳妇儿怎么了。”
碧青气的险些晕过去,这什么逻辑啊,尼玛,摸摸,她不信他摸完了之后就能老老实实的,这就是一头qíng的禽shou。
面对这样的禽shou,也得讲一下策略,碧青吸了两口气,略冷静了一些,脑子转了转,终于想到一个解决方法,极力忍着怒气,尽量用商量的语气道:&1dquo;王大郎,你要是实在憋不住,就去找别人,你不是立功了吗,肯定有赏钱,拿着赏钱去城里的花楼,想找多少女人都成,我保证不吭声儿,也不跟娘说。”
碧青以为自己的提议,算是一个两全其美的主意,既彰显了自己的贤良大度,又解决了蛮牛的根本问题,不想蛮牛听了之后,瓮声瓮气的道:&1dquo;有媳妇儿做什么花那冤枉钱。”
一句话碧青一口血险些喷出来,跟这头牛讲理根本是白费口舌,忽瞥见墙上挂着的镰刀,抬手摘下来,抵在自己的脖子上:&1dquo;不想我死,就离我远点儿。”
碧青话音没落,胳膊一疼,镰刀就掉在了地上,男人捏着她是手腕子低吼:&1dquo;不就摸了一下,至于寻死吗。”
见碧青狠狠瞪着他,大郎也有些挠头,本来还想收拾这丫头一顿,让她别总防贼似的防着自家,可没想到这丫头瞧着弱巴巴,却是这么个硬xing子,只得退一步:&1dquo;我不摸还不成吗。”嘴里说着,一低头眼睛却直了。
碧青刚要松口气,见他直勾勾盯着自己,顺着目光一看,恨不能一镰刀阉了他,简直是个色胚,刚一阵挣扎,自己棉袄的前襟扯开了些许,急忙掩上,防贼似的放着他。
大郎心里琢磨,他媳妇儿的脖子都这么白,那身子&he11ip;&he11ip;一想早晚是自己的,心里就痒痒,可看见小媳妇儿那副宁死不屈的表qíng,只能把口水吞进肚子里,也放开了碧青。
手腕子的力道一送,碧青急忙跑了出去,刚跑出去,迎面正好撞见她婆婆何氏,碧青委屈的不行,终于看见亲人了,一头扎在何氏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he11ip;&he11ip;
☆、第21章
王兴儿进了家,刚把背上的一麻袋麦子墩在地上,手里的篓子还没放下呢,他娘就从屋里出来了:&1dquo;不是让你给大郎家送去吗,怎么又背回来了?”
王兴儿道:&1dquo;我去的时候,大郎哥家里正乱呢。”
他娘倒越不明白了:&1dquo;大郎娘刚家去,乱什么?”想起刚才的qíng景,王兴直冒汗:&1dquo;我还没进院儿呢,就见婶子举着烧火棍,追着大郎哥满院子跑,一边儿追还一边儿骂,好容易追上,按着大郎哥,烧火棍啪啪的打下去,打的大郎哥直哎呦,我刚说要进去把麦子放下,大郎嫂子就出来了,见我背着粮食,没等我说呢,就一脸的不欢喜,说家里不缺粮食吃,反倒给我装了半篓子腌好的鸭蛋,说给爹下酒,催着我家来了。”
王青山从屋里出来道:&1dquo;这大郎好容易回来,立了军功,长了大出息,他娘高兴还来不及呢,怎倒动起手来了,这可是不该。”
王青山家的心眼子活动,一琢磨就明白过来了,刚大郎娘还跟自己这儿说呢,大郎下死里的盯着他媳妇儿,那眼珠子都恨不能粘碧青身上,可碧青丫头虽说嫁了过来,年纪却还小,过了年才十三,月水没见,身子就没长成,哪搁得住男人折腾。
更何况,大郎那个铁塔似的身板儿,兵营里待了五年,若是沾了媳妇儿的身子,还能刹得住啊,不定就伤了碧青的身子,怎么也得等几年,说了两句话就忙着走了,生怕大郎趁她不再惦记他媳妇儿的账。
儿子回来一说,王青山家的哪还不有不明白的,本来眼看着吃不着,心里就抓挠的慌,又在里长家吃了酒,哪能消停。
这男人家一吃了酒,可就更不管不顾了,莫说王大郎,就是自己男人这把子年纪,两角浑酒灌下去,还死按着自己折腾呢。
想到碧青的大度仁义,不禁道:&1dquo;能娶那么个媳妇儿,他老王家坟头都冒青烟了,若不好好的待承人家就该打。”瞪了她男人一眼道:&1dquo;还傻站着gan什么,把麦子倒回去,鸭蛋放起来,我去大郎家瞧瞧去。”说着迈步往外走。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叫王兴把自家晾的瓜菜gan装半篓子提在手里。
王青山忙道:&1dquo;大郎媳妇儿的手艺,村里可都有名儿了,瓜菜gan她家可不缺,你巴巴的拿这个去做什么,没的叫人笑话。”
王青山家的白了他一眼:&1dquo;你呀就是个木头疙瘩脑袋,她家有归她家有,这却是咱家的一点儿心意,大郎媳妇儿不收麦子,这瓜菜gan儿一定会收,你就少net净,磨些麦子,记着磨的jīng细些,回头我回来蒸一笼白面馍馍,给左邻右舍的送几个过去,如今想想,以往那些事倒是我的不是呢。”撂下话走了。
王青山挠了挠头,看着儿子:&1dquo;你娘这是换了个人不成,爹都快认不得了。”
王兴儿也有些愣,家里地少人口多,虽不至于挨饿,可想过好日子却不易,地里忙活一年,也就能填饱肚子,别的想都不敢想,自己是家里的老小,今年都十六了,村里这个年纪的,孩子都有了,自己的媳妇儿可还没影儿呢。
那天夜里听见爹娘商量着给大哥说邻村死了男人的周寡妇,说不要多少彩礼就能娶进来,王兴儿可是见过那寡妇,黑黢黢的一张脸,眼睛小的都看不见,嘴却出奇的大,一笑咧开嘴跟大牲口似的,吓死个人,自己可不想要那样的媳妇儿。
忽想起阮小五来,跟自己年纪一边儿大,长得贼眉鼠眼,可那小媳妇儿真好看,上头有四个哥,比自己还多俩呢,瞧人家那小日子过得,以前还不大显眼,如今跟大郎哥家走的近,日子过得越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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