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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疏想起来了：“你说的是上次余年在梦里跟我抢方向盘，那个骑着马突然出现，还想把我留下的人？”

  当时那人前后还有随从举牌开道或撑伞执戟，整得跟古代官员出巡一样，何疏印象深刻，吐槽了很久。

  广寒嗯了一声：“那人因为竞争十殿阎罗失败，才会流落混沌，寻常人被他看中，也就只能留下了。”

  何疏啧啧道：“这种放在阳间，不就是要被清除的地方恶势力吗？”

  广寒说了句颇有深意的话。

  “人性与鬼性相通。”

  人有七情六欲，妖魔鬼怪也有，阳间世界如何，下面同样也有类似的事情，所以阴阳两界才都需要执法者。

  说到这里，何疏就想起佛牌的事。

  “窅魔那边最近有进展吗？”

  广寒：“李映说，最近要重点调查郑七。”

  曲婕听说郑七信奉佛牌，为了讨好接近他，特地也大老远跑去那地方求了一块回来，所以这件事背后，绝对跟郑七脱不了关系。

  何疏：“郑七有动向？”

  广寒：“暂时没有。”

  所以这事还没完。

  郑七从何得知泰缅边境有这么一位制作佛牌的大师？此人跟窅魔又有什么关系？

  窅魔借佛牌寄居，佛牌虽然被李映他们一块块回收，难道就没有漏网之鱼？

  借窅魔兴风作浪，躲在背后的人又是谁，想做什么？

  何疏刚想到个开头，就现后面是团团纠缠在一起的棉线，错综复杂，根本看不见线的另一端在哪，可以想象李映等人会有多么头疼。

  他只有一个想法：幸好我不是特管局的，用不着去操心这些。

  那头广寒又说话了——

  “李映说……”

  “咱们打住。”何疏干笑一声，赶紧打断：“我刚只是顺口问问，现在既然找到你了，就先喊上凤凤回家吧。”

  广寒果然住口了。

  车开到殡仪馆门口，在外面绕了一圈，都没找见凤凤的影子。

  反而是广寒眼尖，下车在殡仪馆对面的草丛里现两根鸟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