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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页（第1页）

  木代奇怪：&1dquo;找到了？”

  这一路上，有看到画吗？

  罗韧捡起一根树枝，用手理平面前的泥地，画了几道。

  堆堆叠叠，像乱作一团的绳子。

  罗韧说：&1dquo;起初我没有想到，但是在山洞里，和那个人过招的时候，她脖颈处的胭脂琥珀忽然出莹莹的光，现出这样一个字来。”

  木代有些难以置信，这也叫字？

  &1dquo;第一和第二根凶简，都涉及到古体的甲骨文，所以我闲着的时候，搜索着看了一些甲骨文字，对其中一些，印象很深刻。这个字，看起来乱七八糟，但是，可以拆成三个部分来看。”

  他在那个字的旁边，先画出上半部分，像个麻花。

  &1dquo;这像根绳子，是挂或者绑的意思。”

  又画出下半部分：&1dquo;这个，是一个身上绑着绳索的人。”

  &1dquo;合起来看，一个身上绑着绳索的人，被挂起来，是个吊字。”

  炎红砂瑟缩了一下，忽然说了句：&1dquo;我爷爷是被吊起来的。”

  罗韧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去看木代：&1dquo;还有呢，还有什么是被吊起来的？”

  还有？木代茫然：&1dquo;扫&he11ip;&he11ip;扫晴娘？”

  &1dquo;就是扫晴娘。”

  连殊店里的扫晴娘是供把玩的泥塑，所以是有底座的，但是民俗中，扫晴娘用来祷天，是必须被挂起来的。

  挂起的扫晴娘，其实就是一个场景。

  每次扫晴娘被挂起，都继之生确定的袭击，第一次，炎老头被野人抓走，但被木代和赶到的罗韧联合截下，第二次，马蜂的袭击中，炎老头终于没能躲过。

  和前两根凶简略有不同，它不是害命得手之后再呈现场景，而是在之前就有了端倪。

  木代沉吟：&1dquo;所以第三根凶简，不在野人身上，在你见到的那个人身上？”

  罗韧点头。

  &1dquo;把我和红砂见到的结合起来，那个人，是个女人，咽喉气管被割开，血肉外翻，她就是炎老头当初杀死的那个人。”

  &1dquo;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在她还没有完全断气的时候，凶简护住了她的咽喉，但是凶简本身无形，所以要借助固体的状态去封合伤口，这块琥珀，很可能是宝井里的，也可能是那个女人自己佩戴的。”

  炎红砂插了句：&1dquo;应该是她身上佩戴的。宝井里的宝石都是原石，换言之，即便采出来了，还要交给专门的匠人剖石琢磨的。”

  罗韧回忆在山洞里见到的那个女人的样子。

  &1dquo;皮肤很白，惨白，可能一方面是因为失血过多，一方面是常年不见阳光，她住在地下，但我猜测，当初她在井下，也待过很长一段日子。”

  他看着木代笑：&1dquo;她身法很快，有点像你的壁虎游墙，应该是在井下待了不少日子，直上直下惯了。”

  木代奇怪：&1dquo;我们先前不是猜测，野人看到了经过，等炎&he11ip;&he11ip;红砂的爷爷走了，很快就把她挖出来了吗？”

  罗韧摇头：&1dquo;按照年岁推算，野人当时年纪还小，依照野人的天然兽性，如果看到了经过，一定会跳出来阻止或者撕咬的，如果没有当时阻止，就说明她没有看到。”

  &1dquo;而且，对于一个刚刚被隔断了气管咽喉的人来说，怎么学会用另一种方式传达信息和说话，还需要时间。”

  那个女人，一定在井下待了很长时间，绝望的上下逡巡，因为凶简的关系，苟延残喘，不会死，却被地下的阴冷、失血、没有吃食、宝气所侵，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她一直尝试着再去声，直到有一天，女野人从旁经过，忽然听到了从地下传来的&he11ip;&he11ip;声音。

  第85章

  真是无妄之灾，有那么一瞬间，木代觉得这个女人也很可怜。

  不过，这根凶简，好像跟之前的两根，还是有些不一样。

  她看罗韧：&1dquo;这个女人，即便是被凶简附身，好像也没有大开杀戒。”

  山里虽然偏，但还是时而进人的，扎麻也说有猎人进出往来，一个老头被野人杀死的故事尚且传的神乎其神，如果再多死几个人，这十里八村的，还不知道要警戒成什么样子。

  罗韧点头：&1dquo;报复性很明确，连唯一的一个替死鬼，都是跟炎老头相仿的。”

  炎红砂咬了咬嘴唇：&1dquo;会不会是，那一次是野人自己自行其是？”

  也有可能，那个女人或许在某一天，告诉了女野人当年生的事，女野人大动肝火，在山林里逡巡时，忽然碰见了撞上门来的替死鬼，凶性大，而那次惨剧之后，周遭的寨子对野人心生恐惧，纷纷搬离。

  木代想了想：&1dquo;杀人的方式也倾向于自己的报复，虽然还是被吊在井里的，但是主要&he11ip;&he11ip;”

  她看了一眼炎红砂，声音放轻：&1dquo;主要还是割喉放血死掉的。”

  罗韧说：&1dquo;如果个人意识和凶简相融合，其实是一件可怕的事。”

  &1dquo;渔线人偶那次，刘树海、还有我叔叔他们杀人，是完全受凶简的控制摆布，个人的反抗力有，但是很微弱。五珠村那次不好评价，一只老蚌，你不可能知道它在想什么。但这次，像是那个女人和野人的合作，那个女人和凶简，也像是某种程度上的合作。”

  不错，凶简为女人保命，而由那个女人出面，也做了凶简&1dquo;想做”的事，比如&1dquo;吊”字场景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