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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越说越没底气：易飒能有什么事需要他帮忙呢，人家要能耐有能耐，要事业有事业，还是跨国的&he11ip;&he11ip;

  话说完了，没词了。

  宗杭讷讷了会，忽然拿手扶住爬梯：&1dquo;你上去吧，我帮你扶着。”

  那语气，像请客吃饭时拼命劝菜：来来，你吃，不要客气。

  但关键是，爬梯是钉子钉死的，根本也不需要扶。

  易飒往上爬了两格，忽然想起了什么，低头看他：&1dquo;还有件事&he11ip;&he11ip;”

  宗杭赶紧仰头，表情很认真，像要参加期末考的小学生，虔诚听老师划重点。

  &1dquo;你今天在水底下，看到什么奇怪的事情没?”

  有啊，他看到船底下挂着个人，像飘飘的海带。

  他说：&1dquo;我看到&he11ip;&he11ip;”

  话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立马改口：&1dquo;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看到。”

  易飒眸光微转，唇角微勾，看着他似笑非笑。

  宗杭瞬间局促：&1dquo;我不会跟人说的，绝对不会，真的。”

  易飒笑笑，看出他的确没机心：&1dquo;行吧，没看到什么就好。”

  爬到梯顶时，她低头看了一眼。

  宗杭还原地站着，仰着头，一直目送，忽然看到她低头，又惊又喜，赶紧向她挥手。

  道别式的那种，挥个不停。

  脸还是肿的，但笑得很真诚。

  易飒朝他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这世上，有人活在阳光里，有人活在阴影下。

  宗杭这样的人，真不该出现在这种地方。

  第25章

  睡到半夜，丁碛缓缓睁开眼睛。

  没急着起，先听了一下周围的动静。

  他虽然不是水鬼，但受过严苛的训练：在非常安静、没有杂声的条件下，提气集中精神之后，耳力可以分辨出身周几十米范围内的异动。

  现在，周围祥和，且安静，角落里，那个地秧子宗杭也睡得正酣。

  水鬼三姓有很多行话，自称&1dquo;水葡萄”，外行人一律是&1dquo;地秧子”，就这称呼来看，多少有点自我优越：毕竟葡萄水灵灵的，饱满，地秧子常年扒在地上，还干瘪。

  丁碛翻身坐起，动作很轻地拉开睡前放在脚边的水鬼袋，摸出形如滴眼液的&1dquo;亮子”，左右眼各滴了一滴，闭上眼睛，眼球来回转动了几圈之后，重又睁开。

  屋内的场景渐渐清晰，带了点夜视成像的阴森气：这亮子是水鬼三姓的秘制，据说制作原料有部分来自猫头鹰和壁虎，都是夜视能力绝佳的生物。

  亮子抹在眼睛上，几个小时之内，等同于戴了夜视眼镜，很方便在黑暗中行事。

  丁碛随身带了根撬锁的细铁丝出门，猿猴般顺着爬梯纵上船屋二楼，然后开锁、入屋。

  关上门时，长长吁一口气。

  易飒就住隔壁，他得万事小心。

  ***

  丁碛打量眼前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