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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想又问：&1dquo;怎么给你的?丁玉蝶没现?”

  &1dquo;没，”宗杭兴奋地脸上泛红，&1dquo;他在睡觉，我趴着休息，把手浸到水里，谁知道易萧&he11ip;&he11ip;老k在水下一下子握住了我的手腕，把这个塞在我手指中间&he11ip;&he11ip;”

  易飒怀疑地看着他：&1dquo;你能忍住不叫?”

  &1dquo;叫了啊，但我马上找了个借口，瞒过去了。”

  易飒拆塑料包：&1dquo;能被你瞒过去，丁玉蝶这两年智商掉得真厉害。”

  宗杭假装没听到，反正她前头夸过他&1dquo;长心眼了”。

  易飒抽出纸条展开。

  上头写着：19号，晚1o点，鸭头山。

  宗杭也凑上来看：&1dquo;鸭头山，这是哪儿啊?”

  易飒走到窗边，朝远处看了看，指了指湖心唯一可见的、形如鸭头的一处：&1dquo;喏，那，应该是个岛。”

  鄱阳湖里有大大小小几十座岛屿，丰水期是岛，到了枯水期，水退下去，就成了山，有一些有名的、大的岛屿，都开成了景点，那些小的、没什么看头的，就成了荒岛，船来船去，都没人稀得上去看一眼。

  宗杭恨不得今天就是1o;那我明天准时去，一见到她，我就把你的话转达给她。易飒，我觉得她肯定是你姐姐，肯定是。”

  ***

  水祭安排在晚上十点钟。

  事突然，没法准备太多，一切从简。

  九点半开始，跟船上打招呼，内外都熄灯，不见一点灯光。

  姜骏的起尸处，拿圆的&1dquo;拉框子”围起，槽里倒油，十点准时点火。

  三姓的人在十点之前，都要带三根&1dquo;敬死香”到场，从火槽里点上香头，然后散布周围，有艇坐艇，艇不够就浮在水里，全程不允许讲话，算是虔诚默哀。

  线香用不着烧尽，剩13时就扔进&1dquo;拉框子”里，寓意：还有不少，留着以后慢慢用。

  默哀这段时间，只姜孝广可以说两句话，诸如感谢各位到场之类的。

  这水祭也就算完成了，毕竟现代社会，不能动静太大，引来关注就不好了。

  宗杭不能去，留在黑漆漆的房间里看稀奇，客船离事地有点远，只能隐约看到细细的拉框子火圈，香头的光亮比萤火还弱，倒是很多聚集的香雾，袅袅上升，蔚为壮观。

  宗杭看入了神，觉得三姓也怪有意思的。

  听易飒说，开金汤这种事几十年才遇一次，家族的大事也并非天天都有，大家平时都像普通人一样各忙各的，爱打工打工，爱上学上学。

  只在被需要时，才聚到一起。

  细一琢磨，有点像神秘的俱乐部，低调不张扬，设了苛刻壁垒，对外界三缄其口，保守着属于自己家族的秘密。

  ***

  时间差不多了。

  姜孝广从划艇上站起身，夜里风有点大，艇身摇摆不定，但他还是站得很稳，然后清了清嗓子：&1dquo;先，作为姜骏的父亲，我感谢大家&he11ip;&he11ip;”

  手机响了。

  死寂的静默里，这声音极刺耳，没人说话，但四下显然已经荡开一片无声的骚动：水祭事大，很多人被要求连手机都不要带&he11ip;&he11ip;

  姜孝广慌乱地从裤兜里掏出手机。

  姜固的手机，那个女人打来的。

  场合太尴尬，他赶紧摁掉，调了静音塞进兜里：&1dquo;那个，我们继续，姜骏的事情，目前还没有头绪，但是&he11ip;&he11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