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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室看来并无异样，那些个人偶娃娃，排排列于隔板之上，倒不似锅碗瓢盆般缺胳膊少腿龇牙咧嘴。

  展昭狐疑地看端木翠，端木翠朝展昭努努嘴，示意展昭再看。

  于是再看，又再看，最后展昭双手一摊：&1dquo;展昭愚钝，还请姑娘指点一二。”

  端木翠伸出食指，点了点二层隔板的右边的一个空位：&1dquo;诺，少了一个。”

  展昭气结：&1dquo;这些个人偶娃娃有的离的近些，有的离的远些，我还以为本就是这么排列的，哪能看出少了一个？”

  &1dquo;我又没说猜出有奖猜不出要罚，你这么在意作甚？”端木翠乜了展昭一眼，倒似是展昭小肚鸡肠。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展昭腹诽。

  &1dquo;少了个什么？少了又怎样？”展昭不解。

  &1dquo;这就叫问你们开封府了，”端木翠一副好戏开锣的表情，&1dquo;开封府的展护卫巴巴送了个猪妖来，张龙赵虎两校尉又把猪妖给纵了出去&he11ip;&he11ip;”

  &1dquo;猪妖？纵了出去？”展昭顿感不妙。

  &1dquo;是呀，知道的是他们缉捕逃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要开天辟地，左砍右劈大呼小叫，撞翻了人偶娃娃，弄坏了好些符纸，亏得只走脱了一个猪妖，要是你送的这些个妖魔鬼怪都跑了出去，就等着看开封群魔乱舞吧。”

  &1dquo;猪妖&he11ip;&he11ip;会四处作祟？”

  &1dquo;要么怎么叫妖呢，不过这猪妖道行浅的很，三五人三五棍，就能送它升天。”

  &1dquo;猪妖&he11ip;&he11ip;会吃人么？”

  &1dquo;就我的浅见，猪是不大爱吃人肉的，人倒是对猪肉的兴更大。”端木翠一本正经。

  展昭有一种想扁人的冲动。

  终究是不敢。

  &1dquo;还请端木姑娘指点一二，这猪妖会往何处去。”

  &1dquo;这个嘛，就要看猪最喜欢往何处去了。”端木翠耸耸肩，俨然一副事不关已的架势。

  第5章【人偶娃娃】-下

  猪，当然是最喜欢待在猪圈里了。

  这是公孙先生给出的答案。

  &1dquo;你觉得呢？”展昭问张龙。

  张龙点头。

  &1dquo;你认为呢？”展昭问赵虎。

  赵虎猛点头。

  很好，张龙赵虎即日起不用查案，也不用巡逻，各带上一队衙差，去查看开封城内外大大小小的猪舍猪圈，需要特别注意&1dquo;表现异常”的猪。

  &1dquo;为什么呀，这是为什么呀？”张龙很想买块豆腐一头撞死。

  赵虎的眼光更长远一点：&1dquo;展护卫，是否有什么江湖重犯，很可能匿藏在猪圈里？”

  嗯，似乎也可以这么说，展昭点头。

  果然江湖中什么怪人怪癖好都有，赵虎心想。

  当然，有疑惑的不只是张龙和赵虎。

  你展护卫忽然抽调了这些人手去查看猪圈，不能不向包大人报备一下吧？

  &1dquo;此事跟细花流有关，属下也是无可奈何。”

  原来如此，一听到细花流的名字，包拯连问都懒得再问，大手一挥：&1dquo;展护卫自行安排便是。”

  第一天巡查下来，异常的猪倒是没有，张龙和赵虎各自拎了好几串猪肉归来。

  &1dquo;我有什么办法，”见展昭面有不悦之色，张龙振振有词，&1dquo;那些个农户见我们人人带刀，虎视眈眈盯着猪圈里的猪，脸都吓白了，生怕我们牵了猪就走，非得把猪肉塞给我们，不拿还不让走&he11ip;&he11ip;”说都这里，忽得心念一动，&1dquo;展大哥，你让我们去查猪圈，不是因为自己想吃猪肉吧？”

  展昭喜怒不现于颜色：&1dquo;明天再去，记得把肉钱付给人家，要双倍的。”

  于是又有了第二日、第三日，开封内外依然与往常无异，并没有听说什么猪吓人吓死人的案子，展昭心中疑惑，又跑了几次端木糙庐，端木翠这几日倒未外出，对着一把生了锈的菜刀苦思冥想，据说这是庖丁的解牛刀，如果能设法唤出刀中的精怪，展昭便有幸一睹昔日庖丁的解牛神技。

  &1dquo;我现在对解牛真的没有什么兴，我满心都是怎么样抓猪妖。”

  &1dquo;哦。”端木翠耸耸肩，奉送了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展昭忽然心生疑窦：&1dquo;你怎么如此漫不经心？莫非那猪妖并未逃出去，你只是借机出口气，折腾一下开封府？”

  &1dquo;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端木翠眼皮都没抬一下，&1dquo;那你就把张龙赵虎他们召回来呗。”

  召回来？说的倒轻巧，问题是：我敢冒这个险么？

  展昭心中愤愤，又道：&1dquo;如果抓到了猪妖，是不是要派人通知你去收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