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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这是皇上。”

  &1dquo;这是皇后。”

  杨幺儿盯着上头认真看了一会儿，突地说：&1dquo;不是下?”

  萧弋顿了顿，随即忍不住笑了起来：&1dquo;你倒还会思考了，懂得上对下。”

  是夸她罢?

  杨幺儿眨眨眼，便扭头冲萧弋笑了下。

  只是两人原本就挨得极近，杨幺儿一回头，差点撞了萧弋的鼻子。二人气息靠近，纠缠，恍惚间竟生出他们极为亲近的错觉。

  萧弋伸手将杨幺儿的脑袋推了回去，他低声道：&1dquo;会写了么?写给朕瞧瞧。”

  杨幺儿便乖乖提，自个儿开始写。

  有了先前写过成百上千回的经验，这会儿写起来竟是也有一分熟练了。她准确地抓住了字形的架构，做到字体大小一样的同时，那些划也流畅了许多。宣纸上倒是难得再见大团大团的墨迹了。

  &1dquo;真乖，真聪明。”萧弋的声线是冷的，但口吻却如同哄孩子一般，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抬手抚了抚杨幺儿的头。

  杨幺儿嘴角又微微抿了起来，她放下，便不动了。

  萧弋看了她一会儿，才好笑地问出声：&1dquo;怎么?又等着朕赏你?”

  杨幺儿也不说话，只是伸出葱段般的食指，点了点跟前的宣纸。

  萧弋的目光微微变了。

  不知是否他的错觉，他总觉得杨幺儿比起初到皇宫的时候，如今更放得开些了，她甚至似乎在慢慢开始自己的思考了&he11ip;&he11ip;还懂得耍那么一点微不足道的小聪明了&he11ip;&he11ip;

  因着眼界开阔?接触的人多了起来?

  形形色色的人，便就此打开了她心底的那道阀门。

  按理说，这当是一桩好事，但萧弋却忍不住皱了下眉，眼底更带着阴沉之色。

  若是旁人的功劳&he11ip;&he11ip;那有何意义?

  萧弋内心有个极为隐秘的念头——

  他盼着她只能随他而喜，她的一切都该是由他来教会。她会成为最贴他心意的人。只属于他，仅属于他。

  见萧弋迟迟不开口，杨幺儿便又重拿起了，装作刚才一切都没生过似的，大抵是想着这样便能蒙混过关，皇上也就不会生气了。

  萧弋却突然按住了她的手指。

  杨幺儿忙回头看他，见他神色不明，分不清喜怒，但眼底又像是笼着一层阴翳&he11ip;&he11ip;杨幺儿便不敢开口了。她冲萧弋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萧弋复又按住了她的睫毛，让她不能再眨眼。他低声道：&1dquo;去吧，你该出去了。”

  门外的莲桂闻声，屈身进来：&1dquo;姑娘，随奴婢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