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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页（第2页）

  一个深切的长吻，靡乱而缠绵。他率性而不失温柔地吮尝着她的丁香唇舌，深探浅吻，似爱抚又似挑逗。刚开始她只是漠然被迫地接受，到了后来渐渐有了反应，他感觉她开始回吻着他了。

  于是他满意地解开了她的衣襟。

  她又惊慌地试图制止他，但她的不顺从对他而言当然是很好解决的问题。

  在他终于攻破她最后防线的时候她从此放弃了所有的反抗，但有两行清泪从目中滑落。

  就此事本身对顼来说，是一次从未有过的美好的经历，他体会到了爱情与身体狂欢交融而生的幸福之感。菀姬是否有同样的感觉呢？他猜想她有，因为她后来也拥抱着他亲吻着他，但是，她一直在流泪，而且肌肤始终异常地冰凉。

  当他终于放开她后，她默默起身，穿好衣服，然后坐到梳妆镜前认真仔细地梳妆。

  他躺在床上，慵慵地看着她梳的动作，觉得优美绝伦。而这个情景是他梦想过许多年的，大概就应该是这样：当他睁开眼时，看见她就守在他房中，优雅从容地梳妆。

  他忽然想起，只要他愿意，只要他努力，只要他设法，他们是可以获得这样的生活的。

  他便问她：&1dquo;我把你从颢那里夺回来好不好？”

  像是被梳子突然烫了一样，她手一颤抖，梳子就坠落在地。

  她沉默不语。

  他想，她可能是需要时间想想，便不再追问。

  她拾起梳子，继续梳。梳得一丝不苟地完美，然后再轻轻博粉、淡扫娥眉，妆罢看上去与进来时别无二致。

  在起身离去之前，她转头看他，展颜一笑，说：&1dquo;顼，我先走了。”

  他微笑点头。于是她开门出去，消失在他视野中。

  当天夜里，她投水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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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oo6-5-2418:o732楼

  >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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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的心）

  眼儿媚（45-46）：菀惜豪赌

  2oo3年o4月25日o9:33:56　网易文化　米兰Lady

  菀惜

  &1dquo;是你逼死了她。”

  太皇太后的这句话在顼听来像是一桩悬案的最后判决。他仿佛听见有个声音在胸腔中出一阵彻天悲鸣。震撼。五脏六腑绞缠揉碎般的痛苦。

  &1dquo;她死后你无法面对自己逼死她的事实，更无法原谅自己，无法忍受良心的谴责，所以，你选择欺骗自己，刻意淡忘你对她做过的卑鄙的事，然后，你把责任推到了颢的身上，你经常说服自己说，菀姬是在回去以后和颢生了争执，不堪忍受颢的责骂才投水自尽的。久而久之，你越来越相信自己编造的谎言，于是你就愈忌恨你的弟弟颢！”

  顼无言，只羞愧悔恨得无地自容。他知道太皇太后说的是事实，他的确是这么想、这么做的。菀姬怎么可能是自己逼死的呢？他明明是世上最爱她的人啊。而实情便是如此，对他而言就成了锥心蚀骨的疼痛。所以他需要设法把这种痛苦和深切的自责转移开，他便一次又一次地对自己说菀姬离开自己的时候是很平静的，没有任何要寻死的迹象，所以，很可能是她回去后被颢现了蛛丝马迹，于是责骂了她，甚至打了她，她才会想不开去投水。就这样，他开始习惯设想她回去后与颢生的不愉快的事，借此来淡化和摆脱自己所做的那件错事给他带来的痛苦和阴影。而结果是他无辜的弟弟颢成了他的牺牲品，实际上他泄到颢身上的怨恨和愤怒都是他本应施加到自己身上的。

  她继续说：&1dquo;此事生后她还有因顾念着腹中孩子而活下去的可能，可是，你接下来又跟她说了些什么？是不是说要设法把她从颢手中夺过来？这样一来你要她怎么敢活下去？活着等你去伤害颢、甚至杀害颢，然后再去享受你们借如此手段重聚后的&1squo;幸福’生活么？”

  &1dquo;她到底还是爱颢多些。”顼凄然说：&1dquo;我没想到。我那时真的不知道她会爱颢爱到愿意为他死的地步。我以为她一直是爱我的，只爱我一人，只是她不愿意承认。我根本没想到她会因为这件事而自尽。”

  太皇太后深深叹息，说：&1dquo;她后来确实是爱颢的，因为颢全心全意地呵护着她、恋慕着她，她不可能不为之感动。他们之间的爱情虽不像与你曾萌生过的那样热烈，但却温暖自然，是可以长伴一生的那种，这也是我早就料到的。最后的那两个月他们过得很好，直到你卤莽地做出那样的事摧毁了他们来之不易的幸福。但是&he11ip;&he11ip;”她走到顼面前，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看他的目光终于柔和了一些：&1dquo;这不代表她不再爱你。”

  顼迷惘地抬头看着祖母，听了此话不知是喜是悲。

  &1dquo;如果她不再爱你，就不会回避着你，那么刻意地与你保持距离。偶尔与你相逢，她目光有时会在你没注意的时候貌似不经意地从你身上掠过，那眼底的悲哀沉重得可以凝成一串叹息。这些，你们都不会留意到，但是却骗不过我的眼睛。”太皇太后黯然道：&1dquo;她最后自尽，固然有自觉无颜再面对颢、担颢会为你所害的因素在内，不过，肯定还有很大部分原因是为了你，为你着想。”

  &1dquo;为了我？”顼难以置信。他伤害了菀姬，菀姬还会为他着想？

  &1dquo;她一定不希望你为了她变得不友不悌，对自己弟弟作出伤天害理的事，日后被当作一个荒yín无道的暴君载入史册遗臭万年。而且，虽然颢一向温和宽仁，但他能宽仁到不介意自己的妻子被自己的哥哥夺走的事实么？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能对你保持温和良善的态度么？如果他不堪忍受这样的侮辱而愤然反抗，你们兄弟阋墙，在契丹西夏尚还虎视耽耽的时候自己就先在国内打起来，那时，你还能奢谈什么变法、什么强国富民的理想？能否保住自己的帝位和国土都很成问题！”太皇太后再次长叹，道：&1dquo;百般无奈，除了让自己在你们中间消失她别无选择。她求死的原因我只是就着她的性子猜的，可她最后真正的心思我也不会知道。我经常想，她决心以生命来保护的那个人到底是你还是颢。或者，两者都有罢，再或者，连她自己也不知道&he11ip;&he11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