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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已经太迟，梁蕙的手僵在半空，不可思议地看着胸口。

  &1dquo;啊！”毛氏尖叫起来。

  &1dquo;许姬！”周氏神色剧变，&1dquo;你&he11ip;&he11ip;”

  &1dquo;总算了结了呢。”许姬盯着我们，低低道，一手将梁蕙推倒。

  &1dquo;走！”我大喝一声，扯着周氏二人便朝院门奔去。

  许姬立在庭中，似乎没有追逐的意思，单薄的身体犹如鬼影。周氏不放心，&1dquo;哐”一声，将院门阖上。

  ☆、乱城（下）

  &1dquo;现在怎么办？”周氏几乎哭了出来。

  &1dquo;不可留在府中，走！”我说，朝自己的庭院走去。

  &1dquo;夫人！”阿元见我回来，神色一松，急忙迎上前。

  &1dquo;收拾好了么？”我问。

  &1dquo;收拾好了。”

  我看向辱母怀中的阿谧，几步走到角落，将一只箱子打开。里面，都是魏郯用过的兵器，我挑了一把剑，让几人过来各自取防身之物。

  &1dquo;我方才去找黄叔，他藏了一辆车，在后门。”阿元道。

  我心底一松，带着众人除了院子，抄近路到了后门。

  &1dquo;少夫人总算来了！”果不其然，黄叔等候在这里，看到我们，似乎松了口气。他一边接过阿元手中的包袱一边念叨，&1dquo;我见郭夫人大半夜要车，就留了个心眼，不想真是派了用场&he11ip;&he11ip;要快些，方才还有人说凉州兵要破城了&he11ip;&he11ip;”

  &1dquo;可车不够！”周氏急道。

  我亦为此焦灼。周氏和毛氏的子女，年初都送回陇西去了，她们也没带从人，倒不累赘。可是就算如此，连着我、阿元和辱母，一辆马车也是不够的。

  正在此时，只听得一阵嘈嘈的声音，忽然见一辆马车辚辚驰来。

  车走得不快，驭者朝我们大喊：&1dquo;避开！避开！”

  &1dquo;阿元！”我喝一声，她会意，立刻与我一道迎上去，抽剑出鞘。驭者似乎是个手，见状大惊，又不能调转，&1dquo;吁”一声慢下来。阿元乘机立刻拉住缰绳，用剑指着驭者，&1dquo;停下！”

  驭者似乎吓坏了，将车停住。

  我正想上前说什么，突然，许多人影从街上涌来，像是军士。

  &1dquo;快上车！去城南！”我顾不得许多，一边对周氏等人喊着，一边抱着阿谧奔到车后，掀开车帏跳了上去。

  还没坐稳，马突然力奔了起来。

  &1dquo;呜&he11ip;&he11ip;哇！”阿谧似乎被吓了一下，放声大哭。

  &1dquo;勿哭，乖，勿哭&he11ip;&he11ip;”我一边喘气安抚着她，一边盯着前方。微光下，这车里也坐着人，是一个女子。

  看到我手里握着剑，她瞪大眼睛，尖叫着缩到车厢一角。

  &1dquo;不许叫！”我用剑指着她。

  女子立刻闭嘴。

  我喘着气，稍稍放开阿谧，才感到抱着她的手又酸又麻。

  &1dquo;你是女山匪？”那女子战战兢兢地问，片刻，街边一处灯笼的光照投进来，那女子忽然道：&1dquo;你&he11ip;&he11ip;你是傅氏的那个女儿！”

  雍都见过我的人不少，我不答话，只安抚着阿谧。

  &1dquo;听说你嫁给了魏郯。”女子道，眼睛似乎微微亮，&1dquo;你觉得他高不高？俊不俊？你不是喜欢裴潜么？你嫁给魏郯的时候有没有犹豫过？会不会还是觉得裴潜更好？”

  &1dquo;你怎这么多话。”我晃晃手中的剑，不耐烦地说。

  女子再度闭嘴。

  鞭子抽打的声音不断响起，马车奔得飞快，夜风带着淡淡的烟火气息冲入帏帘。到处都不平静，有喊叫声，有奔走声。

  如今这状况，马奎等人还没到，乱军入城，什么事都可能会生，李尚那边情形未明，留在雍是不行的。能对付乱军的，最安稳的方法是去找细柳营的人，只要出了城南&he11ip;&he11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