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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个那个略显年长，头挽成髻，所有丝都一丝不苟梳了起来。矮个那个却留着可爱的小马尾，有点像是《那些年》里面扎起马尾的女主角。

  唐莎莎能够判断出，谴责的视线是朝着那矮个儿姑娘去的。料想不小心打翻玻璃杯的人，应该就是这个姑娘没错了。

  正好他们这边菜还没上，她闲得无聊，也就撑着脑袋闲闲看着旁边热闹。

  矮个儿姑娘肩膀一抽一抽的，大约在抽泣，声音里面也带着哭腔：&1dquo;对不起，对不起&he11ip;&he11ip;”

  座位上的女客模样颇有些倨傲。这会儿皱着眉，冷冰冰说道：&1dquo;你怎么搞的？”

  矮个儿姑娘惶惶然，仿佛连话也说不利索了，仿佛复读机一般，只顾着哆嗦着重复那一句。

  那女的似乎觉得有点烦，挥了挥手：&1dquo;你觉得哭就能解决问题了吗？你知道这衣服多少钱吗？”

  看惯了电视剧，唐莎莎无聊地猜测着，后面没说来的半句话是，你那点工资赔都赔不起。

  事实上那句潜台词也确实和她所想的差不多。

  &1dquo;我&he11ip;&he11ip;我&he11ip;&he11ip;”矮个儿姑娘支吾半天，抽抽搭搭的声音似乎更大了一点。

  倒是那高个儿的一脸冷静，和客人协商着：&1dquo;抱歉给了您不好的体验。您看要不现在我们先替您买套的，您先换上，这件衣服我们会想办法清理干净的。这样您能接受吗？”

  店面虽小，但是这里是高级食亭，接待客人也是有门槛的。

  一般来说，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经过互相之间层层介绍，还有店长的审核，最后才能进入这家食亭吃饭。

  正因如此，担责任的服务员不敢轻易说出&1dquo;赔”这个字。一旦说出口，责任可能就担大了。

  女客神色缓和了一点，不过依旧有些不耐，垂看着衣服上的污渍，直皱眉。

  男客慢悠悠说了一句：&1dquo;刺绣的东西怕是不好清理。”

  &1dquo;我们会尽可能清理干净的，如果到时候你们不满意的话，我们再商量，可以吗？”高个儿的声音里面全都是诚恳和恳求。

  她说话的时候，旁边的矮个子也没有停止哭泣，大约是怕极了，连身子都微微颤抖起来。

  男客笑笑：&1dquo;太麻烦了，不如你直接把店长找来，我们和店长商量一下。”

  小姑娘就抖得更厉害了。

  女客抬起头来，看样子并不打算和高个姑娘多说话，说了句：&1dquo;这件事和你没什么关系。”说罢，又拧眉瞧着哭着那人，哼了一声，不满，&1dquo;你哭什么？烦不烦？我想要一个解决方案，而不是听你没完没了的哭泣。”

  女孩子垂看着自己脚尖，只顾着掉眼泪。

  女客没好气：&1dquo;事情是你造成的，你憋着不说话是个什么意思？”

  高个姑娘有些不忍：&1dquo;小姐，我刚才&he11ip;&he11ip;”

  女客打断她，笑起来：&1dquo;你要是坚持不说话，要不我就直接提出解决方案怎么样？”她厌恶地看矮个子一眼，说道，&1dquo;你直接赔我一件，这件事我就不计较了。”她慢腾腾喝了口酒，眼睛里带上了一点恶意，&1dquo;要不你们高级食亭传出这种不好的体验，影响怕是有点恶劣。”

  女孩总算肯抬起头来。

  她眼眶红通通的，眼睛里面还含着一汪水，盈盈粼粼。泪痕未干，略微反射着灯光，散出细碎的光芒，给莹白的小脸添上些楚楚动人。

  女人啜着饮料，笑：&1dquo;你同不同意呀？”话虽如此，但似乎并没有给她商量的意思。

  不料，一边男客又出了声。

  &1dquo;算了吧。”

  &1dquo;嗯？”女客没反应过来，也没那眼睛瞧那人，扬着声音。

  &1dquo;算了。”男客伸手拉拉她，&1dquo;对于咱们来说，又不是一件大事。”他说着，看那女孩一眼，&1dquo;对于她们来说，就很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