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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宇航把卷子扣过去，&1dquo;没。”

  &1dquo;你再这么晃荡下去。”佟真一派得意地说：&1dquo;我这次成绩可就比你好了。”

  方宇航无所谓：&1dquo;反正是分科考，不出总排名。”

  佟真：&1dquo;&he11ip;&he11ip;!”

  忽然有种白努力了的感觉。

  但这天回家路上，佟真很认真地跟方宇航讨论：&1dquo;你真的不去学艺术吗?”

  方宇航问：&1dquo;学什么?”

  &1dquo;美术。”佟真说：&1dquo;说不准你还能读一本呢。”

  方宇航：&1dquo;&he11ip;&he11ip;”

  方宇航让她回家做梦比较实际。

  一中有艺术生，美术音乐播音，还有体育生，长跑短跑游泳，站在金字塔顶尖的就是保送。

  成绩一般的都会想办法去学艺术，但艺术班老师也会甄别，把不太适合的委婉劝退。

  等到高二开学之后，学校就会掀起这么一股风潮。

  但一中的风潮远不及其他学校大。

  毕竟还是学霸多的地方。

  佟真觉得这很正常，读书这条路走不通就换另一条。

  偏偏，她和方宇航都属于在读书这条路上没天赋的。

  可她又没什么其他爱好。

  不喜欢唱歌，没有一口流利的普通话，画画水平也一般。

  唯独比较好的是专注力，具体表现为：心无旁骛地呆。

  &1dquo;你又能学播音，也能学画画。”佟真说：&1dquo;你可以考虑啊。”

  方宇航：&1dquo;太累了。”

  佟真：&1dquo;做什么不累?”

  方宇航：&1dquo;&he11ip;&he11ip;”

  之后不了了之。

  **

  陈洛演唱会那天是星期五，晚自习要上到很晚。

  比演唱会时间还晚。

  佟真不敢去找老师请假，也不敢逃晚自习，纠结了一下午。

  她可怜巴巴地去找方宇航帮忙。

  方宇航冷声：&1dquo;不帮。”

  但在佟真垂头丧气去办公室的路上，他给班主任了条短信：【老师，佟真去请假了。】

  钱育：【那怎么是你说?】

  方宇航：【她不敢。她要去看演唱会，就这一次，你就准了吧，这段时间她学得多认真啊。】

  钱育盯着手机，笑了。

  【你小子还挺横。】

  方宇航：&1dquo;&he11ip;&he11ip;”

  【这是对您的尊重，不欺骗师长。】

  说得特冠冕堂皇。

  钱育正要回他，佟真敲响了办公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