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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他又何必自制?

  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他低下头去。

  &1dquo;娘娘，”林嬷嬷在外头轻轻叩了叩门，压低嗓门道，&1dquo;婕妤娘娘来了。”

  风昭然顿住。

  姜宛卿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见风昭然的唇近得几乎要贴上她。

  &1dquo;啊啊啊!”

  姜宛卿一脚把他踹开，就在床上跳了起来，&1dquo;你要干什么?!!”

  &1dquo;&he11ip;&he11ip;”风昭然捂着肚子，倒吸一口冷气，&1dquo;&he11ip;&he11ip;孤还没问你要干什么。”

  姜宛卿定睛一瞧，自己竟然是从他的被子里跳起来的。

  &1dquo;我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可能就是把你当汤婆子了&he11ip;&he11ip;”

  毕竟他现在又热又烫，比汤婆子还好使。

  &1dquo;孤是问你，越婕妤为何会来?!”

  姜宛卿忙将在兴庆门遇见越婕妤的事情说了，然后道：&1dquo;殿下放心，旁人四更天出现或许惹人起疑，婕妤娘娘却不会。”

  四更天是皇宫人最少的时候，熬再晚的人都已经睡了，侍候早朝的人还没有起，除了御膳房，整座皇宫没有一处亮灯的地方。

  越婕妤平日里就是在这个时间出没，阖宫喂养那些无主的猫。

  巡逻的羽林卫都熟悉了越婕妤在这个时间活动，哪天看不到越婕妤提着一盏灯笼喂猫，羽林卫反而会觉得奇怪。

  但风昭然眸子里的冷意并未有丝毫改变：&1dquo;让她走，不能让她靠近东宫一步。”

  &1dquo;妾身的人会守在门口——”

  &1dquo;让她走。”风昭然打断她的话，眉目森冷，&1dquo;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孤不能拿她冒这个险。”

  姜宛卿恍惚了一下。

  他越是想保护一个人，便越是会将那个人推得更远吗?

  前世她送水时他让她走开，会不会也是这个原因?

  这念头只转了一下，便被姜宛卿拍了出去——想什么呢?后来他登了基，成为九五之尊，他还不是把她推得远远的?

  &1dquo;殿下请见一见婕妤娘娘吧。如果不是妾身把殿下带回来，婕妤娘娘恐怕已经求到御前了。”

  越婕妤年岁已长，又不像崔贵妃那般驻颜有术，她没有家世没有美色没有手段，能拿去求皇帝的，唯一有一条命。

  她是准备豁出性命去救她的孩子。

  那次早朝是风昭然最后一次参政，上一世里，风昭然回到东宫之后便称病，直到因私盐一案被贬出京，一走就是三年。

  没有人知道越婕妤的三年时间是怎么度过的。

  姜宛卿原本以为他不会醒这么快，婕妤来看一眼便能离开，此时知道他未必会听，声音有点低沉，&1dquo;妾身知道殿下心中只有宏图大业，但婕妤娘娘只有殿下。让她看一下，她便可以安心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