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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怎么这么不小心？端着东西就走慢一点。”

  莫澜眯了眯眼睛，这么不客气，一个大男人是打算欺负女人吗？她盯着盘子里的蛋糕，要是蛋糕翻了、碎了，她就有理由出声教训他了。

  &1dquo;对不起。”老板娘连声道歉，等看清了来人，兴奋地笑起来，&1dquo;敬之！”

  骆敬之拨开她抓住他衣服的手，看着她手中的盘子：&1dquo;我说过多少次了，这种事你不要亲自做。”

  &1dquo;没关系，我能做好的。你看，蛋糕没摔，盘子也没摔。”她献宝似的把盘子捧到他面前，他却只是漠然地别开眼。

  莫澜不知道这两人是什么情况，但莫名被那个眼神给伤到了。

  程东冷漠起来，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第21章一生恰如三月花〔2〕

  &1dquo;敬之，这边。”程东在不远处抬了抬手，骆敬之微微点头，朝他走了过去。

  这竟然也是他约的人？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的朋友看起来跟他还真像。

  &1dquo;你没事吧？”莫澜的蛋糕终于上桌了，她看到老板娘工作服胸前口袋的搭口处用黑色绣线绣的名字，问道：&1dquo;你叫殷长安？”

  &1dquo;没事。”她摇头又点头，依旧笑眯眯的，&1dquo;嗯，你叫我长安就好。”

  &1dquo;这名字真好听。”莫澜抬了抬下巴，&1dquo;刚才那个凶巴巴的，是你什么人？”

  &1dquo;敬之不凶的，”长安连忙摆手替他辩护，&1dquo;他只是关心我，怕我做不来店里的事。他一直对我很好的，他是医生，很好的医生。”

  原来也是医生。莫澜道：&1dquo;是你老公？”

  &1dquo;嗯。”长安点头，脸上浮现羞涩的绯红，转身跑回操作台去了。

  &1dquo;看来是我们杞人忧天了。”孟西城看穿莫澜的心思，&1dquo;也许每对夫妻的相处之道都不太一样。”

  &1dquo;倒不如说她这样的人比较容易快乐。”唐小优出奇冷静地插话道，&1dquo;我只是实话实说，不是歧视。”

  孩子的天真和宽容乎想象，倘若一个人永远都是孩童心性，也就体会不到成人世界的残忍和缺憾。

  莫澜说：&1dquo;但愿只是我想太多。”

  甜品上齐，唐小优吃了几口就起身道：&1dquo;我晚上还要上课，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孟西城随口问她：&1dquo;上什么课？”

  &1dquo;跆拳道。”

  她多看莫澜一眼，欲言又止。莫澜挥手说：&1dquo;知道了知道了，我保证不喝咖啡，这块蛋糕吃完今天就不吃也不喝了。放心吧，快去，别迟到了。”

  小优走后，孟西城才笑道：&1dquo;现在的女孩子厉害了啊，能文能武。你这助理找的不错，既关心你的身体，又操心你的终身大事。”

  &1dquo;什么意思？”

  &1dquo;你没现她是有意给我们制造独处的机会吗？”他察觉好多次了，只要他来找莫澜，如果恰好唐小优也在，她总是尽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或者干脆悄悄消失。等他们反应过来，就已经只剩他跟莫澜两个人了。

  莫澜却不以为意：&1dquo;小优是不错，打着灯笼也难找这样的好助手。不过你别想多了，她只是不习惯跟你这样的大人物相处，不是要做红娘。”

  孟西城失笑：&1dquo;我这样的大人物？”

  莫澜敛去笑容：&1dquo;小优以前是个叛逆的不良少女，后来失手伤了人，被送进工读学校两年。她改好了，考上大学，读了法律，但还是做不了律师，只能做助理。”

  孟西城沉吟，她解嘲地说：&1dquo;我比她幸运，至少我没有案底。”

  程东隔着一段距离，听不清莫澜他们的对话说了些什么，但也能看得出她跟孟西城相谈甚欢。

  他杯子里的茶见了底，骆敬之拦住他道：&1dquo;有酒就别喝茶了。”他朝殷长安招手：&1dquo;把我昨天放在这里的那瓶酒拿来。”

  程东笑了笑：&1dquo;虽然这是你的地盘，不过毕竟是咖啡馆，公然喝酒是不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