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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那病什么时候才能好呢？我以前也感冒过，打完针就好了。”

  程东摸摸他的头：&1dquo;你经常感冒？”

  &1dquo;嗯。”

  &1dquo;感冒了就常到医院打针？”

  小脑袋点了点。

  &1dquo;那你想不想以后都不再打针？”

  小朋友睁大眼睛：&1dquo;想啊，可以吗？”

  程东笑了笑，把他抱到病床上，坐在他身边：&1dquo;可以，等我们把你心脏上的洞洞补好，你的身体就会跟其他小朋友一样棒了，可以对抗那些坏的细菌，不用再常常到医院来打针。”

  小朋友似懂非懂：&1dquo;我的心脏在哪里？”

  程东抓住他的小手放在胸口上，轻声道：&1dquo;感觉到了吗？像个小青蛙一样蹦蹦跳跳的，就是你的心脏了。”

  小朋友笑了，问他：&1dquo;那叔叔你也有心脏吗？”

  &1dquo;嗯，我也有呀，每个人都有心脏。心脏要健健康康的，不生病，我们才能每天开开心心地生活。”

  他拉着那只小手按在自己的胸口，隔着浅色的屏风，莫澜感到自己胸口也微微一热。

  她或许不会是一个好妈妈，但程东一定会是个好爸爸。

  孩子的保姆端着热好的牛奶进来，显得有点紧张，程东跟她简单说了几句，又安抚小家伙乖乖喝了几口牛奶，才从病房里出来。

  他看到莫澜，轻轻蹙眉：&1dquo;怎么这么晚还没回去？”

  她笑道：&1dquo;本来要走了，看到你在，又走不动了。”

  他习惯了她没个正经，但这回没赶她走，而是跟她一起慢慢走到露台去吹夜风。

  莫澜问他：&1dquo;那孩子怎么样，病得很重吗？”

  &1dquo;三联症，不算特别严重，现在也还在最佳治疗时间，家里有条件的话，手术治疗可以康复，以后可以跟正常人一样生活。”

  &1dquo;手术你来做？”

  &1dquo;嗯。”

  莫澜笑了，他问她：&1dquo;笑什么？我的病人，手术当然归我做。”

  &1dquo;不是这个。我是在想，有什么你不会做的手术吗？心脏手术、食道癌手术、肺部肿瘤、纵膈肿瘤你都做过，开放式的外伤手术也有你的份，你是全能人吗？”

  &1dquo;外科不分家，除了脑部的手术，我确实都能做。”

  &1dquo;接生也可以？”

  &1dquo;剖腹产？可以。”

  莫澜又笑了，程东也扬了扬唇角。她盯着他看，也不知说给他听还是说给自己听：&1dquo;好久没见过你笑了&he11ip;&he11ip;”

  他笑起来真好看，像云开雪霁后的天空，温暖而干净。

  她的眼睛也真厉害，脉脉的流光不见边际，程东别开眼道：&1dquo;手术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治好孩子的病以后，袁李两家的纠纷你会不会更有把握？”

  能否像上回急诊科伤人案的章氏夫妇那样，化干戈为玉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