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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以墨脱口而出,突然间意识到不妥,立刻改口道。
“夫人不必拘礼,你的父王乃是我的老师,作为学生,又怎会眼睁睁见死不救。”
【在我心中,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其他的皆为浮云。】
夏槿初读取到他的心声,眼底透着惊讶,被他这种大胆的想法吓到了。
转念一想,苏以墨年少时便经常来燕王府学习,两人虽然甚少见面交流,但从心底多少有些爱屋及乌的有礼有节相处。
夏槿初报以感激道。
“辅大人,大恩大德定当涌泉相报。”
苏以墨见她这般客气,多少还是略带生疏,心中很不是滋味。
“夫人不必多礼,唤我名字即可。至于恩情,说到底还是我理应多谢谢燕王府才是。”
【救你是我心甘情愿的,不希望给你增添压力,更不想见你和我这般生疏拉远距离感。】
夏槿初前世被感情伤得体无完肤,重活一世只想复仇,对于感情早就心如死灰了。
她不敢妄自揣测苏以墨的心声,只当他为师兄那般敬重,相信他对自己这般关心也是看作师妹罢了。
“辅......苏大人,上次你中毒的伤势好些没?”
夏槿初突然意识到他刚才的话,急中生智立即改口,却还是不太习惯直呼名讳。
“咳咳咳。”
苏以墨突然掩嘴轻咳起来,透出痛苦地神色。
“还没有好利索,但也已无大碍。”
表面一本正经地样子,内心却乐开了花。
【她关心我了?她这是在关心我吗?我居然能得到她的关心?好开心......】
夏槿初见他的气色欠佳,眼圈周围的乌青还未彻底褪去,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万不能受凉见水,这样只会加重他的病情。
想不到他居然会为了自己,不顾自身性命之忧,这让她日后该如何报答?
“苏大人,请坐,我替你看看脉象。”
苏以墨闻言,立刻顺从的拉过一张凳子,来到她身边坐下,伸出手来。
“有劳夫人了,我这最近浑身乏累,使不上劲,偶尔还会染上风寒,真是愈不济了。”
夏槿初点了点头,伸出纤纤玉指搭在他的手腕脉搏上。
师尊曾经说过,在医者和病人之间是没有男女之分的,并不用刻意的避讳男女有别。
苏以墨感受着她指腹间传来的阵阵温度,心中早已放起了烟花爆竹,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她还是很在意我的,我还以为她刻意想要疏远我。】
夏槿初细眉微蹙了下,看来这次坠河,他确实感染上了风寒。
此病虽小,但于他目前的身体状况而言,还是存在风险的。
“苏大人,你身上的匕可否借我一用?”
苏以墨听闻“匕”二字,这才蓦然回过神来,立刻从腰带间抽出递给她。
“不知夫人,要匕作甚?”
夏槿初手持明晃晃的匕,在烛台上烤红了,面不改色的朝手指上割去。
“我这血可以作为药引,你服下后不出几日便可痊愈。”
苏以墨大惊失色,上前一把夺下匕,舍不得她受到丁点伤害。
“使不得!使不得!”
【割在你身,痛在我心。我宁可病死,也绝不会让你再割血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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