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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绷着脸看着她，摆明了嫌她正大光明的敷衍。

  余柠又朝他鞠了一躬：“对不起，行了吧？”

  蒋望着余柠，单元门口黑漆漆，快夜里十二点，九成九的家里都已经睡着了，两人站在犄角旮旯，他突然捧住她的脸，不由分说的歪下头，余柠想躲已经来不及，时隔已久，唇上再次传来异样的触感，她双手扒着蒋的手，可他的手臂像是嵌在她脸上的铁栏，纹丝不动。

  蒋向前，将余柠抵在防盗门上，不顾一切的吻她，唇齿被他突破，情急之下，余柠扬手就给了蒋一巴掌，这一声在寂静的夜里，脆响脆响。

  蒋凶猛的动作停下，余柠吓得手指都在抖，他慢半拍抬起头，睨着余柠道：“一个吻打一巴掌，公平。”

  余柠心跳如鼓，头皮麻，辨不出他的喜怒，直到蒋说：“我还想继续，你先打，还是我先亲？”

  这一刻余柠心里的恐惧大过一切，认识这么久，她不止一次现，无论蒋对她示好还是作恶，她始终怕他，他就像刻在她骨子里的危险基因，他一出现，她就浑身戒备。

  她一眨不眨的盯着蒋，蒋突然低声说了句：“别这么看我。”

  余柠很怕，开口道：“你能别这样吗？我不喜欢。”

  蒋压低身体，余柠浑身都在排斥，可他还是将她抱住，口吻温和又不容置喙的说：“别动，我就抱抱你。”

  余柠身体僵硬，一动不动，良久，蒋突然问：“你大学想去哪？”

  毫不夸张，余柠被吓得心咯噔一沉，没出声也不是欲擒故纵，是真不敢说话。

  等了半晌，蒋自顾道：“不会还没想好吧？还是不想在大学里见到我？”

  余柠悄无声息的攥紧拳头，不敢让蒋现她手指在抖，沉默片刻，她出声回：“告诉你有什么用，你也考不进去。”

  蒋在余柠耳旁轻笑出声：“第一次见到鄙视连弯都不拐的。”

  余柠不置可否，蒋道：“你要去哪？”

  余柠说：“一本。”

  蒋：“一本多了。”

  余柠：“你能考上？”

  蒋抬起头，因为身高原因，仍旧是睨着她，唇角带笑：“看不起我？”

  余柠：“你书本到可以九点八折卖给下届，上课不是睡觉就是玩儿手机，试也不考，你告诉我，你拿头上一本？”

  蒋不怒反笑：“还挺关注我的，我回家偷偷学不行吗？”

  余柠言简意赅的出一个音节：“切……”

  蒋看着靠在防盗门上的人，很想低头吻她，可又怕她不高兴，强忍着道：“你说你想考哪，我陪你。”

  余柠：“你用什么陪？”

  蒋思忖片刻，回了句：“我可以认真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