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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要是知道她的徒子徒孙们把陈山的这些瑰宝当垃圾堆着,恐怕都能气活。
陈山晚想着,默默挪了一下脚,将被他踩到了一角的竹简捡起来,
这个竹简是说机关术的,而且还不是入门本,陈山晚大概看了几行,估摸着这不是中级阶段就是高级阶段了。
陈山图书馆内没有真正关于机关术的书籍,只有些触及皮毛的、很简单的破解之法,深了,比如如何布置,遇到和阵法结合起来的机关要如何破解,就没有了。
一是因为这些学起来更为复杂,不像咒文这些在入门阶段就有实质性的效果,二是因为现如今会这个也没有多少,教不了也没有必要教。
陈山晚把竹简卷好,先放到了一旁,然后看着这目测得有七层的禁阁,再次叹了口气。
说句不好意思的,他是真想抓几个人来帮他一起归类。
但这禁阁现在只有他能进,陈山晚只能自己硬着头皮上了。
好在有灵力可以用,陈山晚把自己关在禁阁里足足十天,就连睡觉都在禁阁里,要不是他吃饭还是会出来吃,陈慎都要担心他是不是也走火入魔了。
等到全部归类完的那一天,陈山晚感觉自己今年的运动量都在这了。
这真的比出去捉妖除邪还累。
陈山晚看着井井有条的禁阁,有些满意地盘膝坐下,先运行了心法,平复了自己的心绪。随后他起身,也没有急着去自己归类出来的功法那一块,而是径直离开了禁阁。
他这十天里都没有去过后山,他怕待会他看功法修炼入迷,又是十天半个月的,郁睢会闹脾气碰封印。
€€碰封印倒没什么,反正€€也出不来。但会把陈山其他人吓到。
“…十天。”
陈山晚才到后山的封印处,刚看见枯井,就听见低冷幽怨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阿晚,你好狠的心啊。”
“……咳。”陈山晚轻咳一声,走到枯井旁边坐下:“那禁阁里的书都乱七八糟的堆着,我花了很大的功夫才把它们分类好。我来是想跟你说我待会就要去看功法,有可能会干脆就在禁阁里闭关了。”
郁睢好像没听见陈山晚说了什么一样,井里传出一点需要极好的耳力才能捕捉到的敲击声。
像是手指甲敲在了表盘上。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郁睢看着那块电子表显示的日期,声音听上去还是凉凉的,但眼里全是促狭,逗弄的姿态明显:“阿晚,你送我表,就是让我数着时间过日子,每分每秒都在盼望你的到来?”
陈山晚:“……”
他有点无奈地,像是讨饶地喊了声:“郁睢。”
郁睢低笑,舌尖扫了下上唇,语气也缓了下来:“我知道了,你去吧。”
€€悠悠地,似乎又逗了句:“反正我就在这儿,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你来找我。”
陈山晚微顿。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郁睢这话时,他的心好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轻轻扎了一下。
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那我去了。”
“嗯。”
陈山晚离开,走时他还在想郁睢这么相信他的吗?
都不怕他走火入魔,不作任何这方面的叮嘱。
禁阁里的书,陈山晚感觉就像是另一个世界。
如果拿他之前学的那些和禁阁里的东西作比较,那就像是凡人借力与仙人创造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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