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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叫什么？”于金来又一鸡毛掸子抡过去。

  何二女也在一旁帮腔，“叫什么叫？你这才一下！我们家宝受了多少下？孩子他爸，使劲打，打狠点，让她记住这个教训，看她以后还敢不敢不管弟弟。”

  于金来明显听进去了，抡向于招娣的鸡毛掸子越用力。

  “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于招娣一边大声保证，一边抱着头在屋里乱窜。

  她这一窜，就波及到了躲在角落里，尽量降低自己存在感的于来娣。

  鸡毛掸子再一次抡过来，于招娣这次终于闪避成功，可一旁的于来娣却遭了秧。

  “爸，把奶奶和弟弟扔在外面的是于招娣，你干嘛打我？”于来娣捂着被打疼的肩膀，满脸不甘。

  终于逃过一次的于招娣愣住了，“来娣，你说什么呢？不是你怕盼娣回来后打你，缩回了屋里？”

  于来娣：“可盼娣走后，我说过把奶奶和家宝放下来，是你硬拉住我不让去，还说割开绳子后奶奶会打我们。”

  于招娣：“那你还给盼娣收拾屋子，甚至把奶奶压箱底的干净褥子偷了出来。”

  ……

  于招娣和于来娣姐俩这两天因为云梦而建立起来的姐妹情的小船迅翻了。

  为了避免被毒打，她们一个劲拼了命地甩锅，狗咬狗一嘴毛，把对方老底揭了个干干净净。

  姐妹俩吵了个天昏地暗、口干舌燥，等回过神来，迎接他们的就是父母和奶奶阴沉沉的脸。

  糟糕。

  姐妹俩心中齐刷刷冒出这个念头。

  刚准备跑，于金来和何二女已经冲上来，一人一个拎住他们耳朵，拎着他们朝院里走出。

  “爸，我错了！”

  “妈，求求你饶了我吧！”

  然而再情真意切的恳求和哀嚎，也不能避免姐妹二人被暴打的厄运。

  于金来抄起扁担，何二女从他手里接过鸡毛掸子，在比正房更宽敞、更方便施展身手的院子里，夫妻俩开始了混合双打。

  老太太带着于家宝坐在门槛上，为他们加油助威。

  “狠狠打！打死这两个不孝顺、不护着弟弟的狗东西！”

  “打死她！爸打死她！妈你快狠狠打这些赔钱货！”

  ……

  云梦就是这时候回来的。

  大老远看到于家院子里鸡飞狗跳的一幕，她乐了。

  虽然刚才不在于家，没有看到具体经过，但她也能推测出大概的过程。

  老太太可是个记仇的，于招娣和于盼娣往她和于家宝嘴里塞臭袜子、还吃独食，这一一的仇，以老太太的好记性，肯定记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