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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就她一个人，借她仨胆都不可能选择跟这么一个猫眼老太太深夜叫板。

  李银航吁了一口气，开始自由挥：“我们三个都是年轻人，随便找个地方都能囫囵睡一觉。您的房白白空着，多浪费啊，不如就让我们睡。”

  “那你们去睡公园吧。”老太太说，“25o点可以。少一点，你们爱去哪儿去哪儿。”

  “25o也不是个好数啊。”李银航逐渐进入状态，“5o。”

  老太太作势就要关门。

  李银航直接挤了上去，顺便用脚勾了走廊边摆着的一只小木凳，连木凳带人一起挡在了门口。

  她堵住门，摆出完全通晓行情的架势：“我们问了这里其他几家住宿的，有1oo的，也有5o的。”

  老太太：“那你们住他们的去。这条件能比吗？”

  李银航：“周边都差不多，那家5o的还挨着早餐店呢。”

  经过将近半小时的拉锯战，李银航生生把npc老太太唠出了一脸菜色。

  声线也不沧桑了，眼神也不涣散了，精神抖擞，怒冲冠。

  老太太恶狠狠地瞪着她，瞳仁几乎缩成了一条黑线：“1oo点，不能再少了。”

  李银航叹了一口气，施施然站起身来：“那算了。我们去之前那家5o的看看。”

  老太太：“……”

  她怒而暴起，一把薅住转身欲走的李银航的胳膊。

  她的指甲是淡黑色的，猫爪似的，根根尖细。

  南舟一挽袖子，做好了上去把动手袭击的老太太敲晕的万全准备。

  然后，他听到老太太磨着后槽牙，冷冰冰道：“成交！”

  南舟：“……”啊，这样也行。

  李银航居然没有丝毫放松，立刻抓住机会，讨了最后一道价：“接下来我们有可能还要续住几天，您记住这个价，可别涨啊。”

  老太太：“…………”

  最终，他们花了5o积分，入住了一间还算干净的双人房。

  这一晚上，精神始终处于高强度运作的状态，让李银航一进入房间就当即罢工，五体投床，再起不能。

  在迷迷糊糊间，她看着南舟拿了些屋内配备的洗漱用品，向外走去。

  她脑中闪现了个没头没尾的念头：

  南舟的衣服……怎么都不脏的？

  但她下一秒就彻底断片了。

  南舟去公共浴室简单冲了个凉。

  凌晨三点的浴室空无一人。

  南舟习惯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所以把衣服一件件褪下来着实花了些时间。

  他也不急着去洗澡，一丝不挂地站在设了防盗栅的窗边。

  城寨的月光没了霓虹的喧宾夺主，显得格外清澈明亮。

  他看了好一会儿月亮，才在月光下拧开了水龙头。

  月光混合着流动的温水，从他身上每个角落潺潺流去。

  薄薄的水光覆盖了他腕间的蝴蝶刺青，洗过他身上的无数深深浅浅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