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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楠楠：？？？

  这是安抚吗？这是威胁吧？

  她咬紧了牙，心想，这次的处罚，

  应该只是停止自己班主任的工作，不会停职。这就是最合适的处理了，学校领导不可能开除自己。就算真的查出了什么，为了学校的颜面，他们也不会说是自己泄露了答案。

  曹楠楠松了一口气。

  “你说，曹楠楠这件事儿学校会怎么处理啊？”岳秋坐在秦清的副驾驶，突然想起了这件事，转过头去问她。

  秦清正在看后边的车，她想了想：“肯定不会直接说是曹楠楠泄题，如果真的是她的话，应该会冷处理吧？不让她做班主任了之类的……”

  岳秋扭了扭身子。

  秦清又感激地说道：“真的太谢谢你了，我妈妈昨天住院，多亏了你在我才没有这么手忙脚乱。”

  昨天和岳秋在市碰见后不久，秦清就接到了自己父亲的电话，说她妈妈在医院。岳秋当即表示，自己有车，可以开车送她去医院。

  晚上的时候，秦清让自己的父亲先回去了，医院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谢谢你了，时间不早了，你也赶紧回去吧。”秦清有些疲惫，一直以来，岳秋见到的都是光芒万丈的秦清，现在，她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憔悴的秦清。

  鬼使神差一般的，岳秋开口说道：“你今天忙了一天了，睡会儿吧，阿姨这里我来守着。”

  秦清犹豫良久，最终还是同意了。

  她知道，当自己答应了这件事之后，许多别的东西就会慢慢变质——变成她无法掌控的模样。

  早上起来的时候，看到趴在病床上睡着的岳秋，秦清觉得，自己心中有一样东西轰然倒塌，无声的陷落。她轻轻拍了拍岳秋的肩膀，看着她睡眼朦胧却还强撑着起来的样子，秦清的心突然狠狠地颤动了一下。

  你还在躲什么呢秦清？

  你还在等什么呢？

  如果不是她的话，还会是谁呢？

  以往的顾虑烟消云散，周一早上，当秦清的爸爸过来之后，她就和岳秋一起去上班了。岳秋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秦清就开着她的车一起去了学校。

  “你吃什么？”秦清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来不及做了，我们买点吧。快到早餐店了，我下去买。”

  岳秋打了个哈欠：“我去吧。”

  秦清“啊”了一声，平时飞运转的大脑在这一刻出现了停滞。她一只手还放在安全带的别扣上，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岳秋。

  岳秋失笑：“我去买吧，车停在这里别贴条儿了。你想吃什么？秦老师？”她顿了顿，又说道：“还是老样子？豆浆油条？”

  秦清保持着刚才的动作，微微点了点头。

  看着岳秋下车的背影，秦清突然有一种错觉，仿佛在这一刻，她们回到了几年前岳秋还是一个学生的时候。

  那个时候，她也是这么问的：

  “你想吃什么？”年轻的岳秋眨了眨眼，眼睛里带着狡黠的笑意：“秦老师？”

  然后她转身跑走，像一只小鹿。

  充满活力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闯入她心间的小鹿。

  “怎么了？”秋天早上的天气泛着凉意，岳秋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裹挟着秋天的气息进入车内，她把手里的豆浆和油条放在腿上，奇怪地看着秦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