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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蝙蝠侠同意了。两人都登上了飞机。

  阿福站在一旁说：“虽然我也很想去，?但是庄园里还是需要有人守着。再见，?老爷和少爷。”

  蝙蝠飞机升到哥谭上空，?往着监狱的方向飞驶去。

  一路上，?飞机里一片沉默，?某种哀伤的气氛包裹住两人。

  “林很好，?我到现在还不敢相信他就这么死了。”罗宾忽然说。

  蝙蝠侠只是应了一声。

  “嗯。”

  罗宾不知道他回应的是前面一句还是后面一句，亦或者是两者皆有。

  飞机很快就到了监狱所在的沙漠。

  蝙蝠侠下了飞机，?并且将蝙蝠飞机设置了隐形功能。

  他对罗宾说：“你在上面等着，?我下去，?等下你用蝙蝠飞机拉我上来。”然后他就抛下绳索，直接跳进监狱。

  监狱底部的人仍然是麻木而冷漠的，看见有人进来也没有任何反应。蝙蝠侠早就习以为常，?他走进了自己当初在这里住的那个牢房。

  也是当初林秀死去的地方。

  里面有一张简陋的床，他此行要接的人就躺在床的上面。蝙蝠侠走了过去，?站在床的旁边。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么多天过去了，这人的尸体还是如同刚刚醒去那般，眉头微皱，?脸色苍白，嘴唇干裂，衣服上遍布干涸的鲜血。他的身体完全没有腐烂的迹象，仿佛只是一个因为生病而沉沉睡去的人。

  睡美人在城堡等了一百多年，终于等到了她命中注定的王子，最后被真爱之吻给唤醒。

  但是很遗憾，生活并不是童话。林秀不是睡美人，蝙蝠侠也不是他的王子。他们不是命中注定的伴侣，如果他们能在一起，肯定已经经历过重重的考验。

  而且最重要的是，林秀已经死了。

  看着眼前这个静静躺着的人，蝙蝠侠无比清晰地认识到这一点。

  他将这个仿佛只是睡着的人抱了起来，走出了这个承载了他伤痛和愧疚的地方。

  “都是因为我。”

  “是我的失误造成了你的死亡。”

  “对不起。”

  *

  “对不起。”

  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布鲁斯韦恩站在一张做工精细、色调暗沉的棺木前面，低声说。

  阿福站在他的身后，安慰道：“我想林先生是不会责怪您的，老爷。那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想必他在做出选择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布鲁斯韦恩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在棺木前面站了一会，才说：“阿福，我想把他葬到韦恩家的墓地里。”

  “我以前查过，他虽然出生在哥谭，却早就失去双亲，在纽约长大。”

  “现在他没有任何亲人了，如果不葬在韦恩家的墓地里，他还能去哪呢。”

  阿福：“我想先生和夫人会乐意见到林先生的，毕竟他是那么好的一个孩子。”

  这个尸身的去向很快就敲定了。并且，布鲁斯和管家还选择了一个比较好的日子来下葬——也就是两天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