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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以来，给对家找麻烦这费心费力的苦差事，都是a1ex在做。

  她没这个心力。

  谢泽玉朗声一笑，又问：“那接下来呢，若是光明正大的竞争，怕是diana很吃亏？”

  ophe1ia有温玲和柳舒淇两位国际大师坐镇，还有曲知意、丘秋等一众设计锐，diana输人又输阵，竞争力一下就拉下来了。

  说到底还是因为，郑家家的基础在平价服装，就算近几年高定服装展很好，diana一度成为京都圈内第一品牌。

  但却也因此而人心躁动，不注重高端人才的培养。等ophe1ia透露出温玲和柳舒淇加盟的消息后，diana大批有追求的设计师逐渐流逝到ophe1ia，造成了现今两级反转的格局。

  郑冉冉一走，diana管理层大换血，有之前的教训，再不能作妖，ophe1ia的展只会蒸蒸日上。

  谢凌会心一笑，端着香槟和谢泽玉碰了一下。

  “那就祝ophe1ia早日展成国际顶奢品牌，征服欧美市场。”

  轻抿一口，她说：“集团怎么样了，你还顺利吗？”

  在谢楷和她达成口头约定之后，她还害怕对方只是当时意气用事，之后会反悔。却不想，没过几天，谢楷就把手里剩下的大权几乎全交给了谢泽玉，行动之果决，实属罕见。

  “还算顺利。只是--”谢泽玉沉默了片刻，“你有没有和他真正交谈过，哪怕一次？”

  谢泽玉漆黑如墨的眼睛里，有一点滴奇异的光亮在跳动。

  谢凌察觉后，飞快敛眸，慢一点，就会被带着动容。

  “有什么好谈的。哥，难道这么多年，你不恨他吗？”

  叶依云去世的时候，谢楷在和欢旧爱天长地久；谢凌深夜难过的时候，他守在谢瑞和李兰意母子身边，说不定还有睡前故事，其乐融融；谢泽玉出车祸，一条腿险些废掉的时候，他也只是来医院简单看过，签过了同意书，就全权交给医生看顾。

  她本以为是因为自己是女孩儿，所以没有得到谢楷长久的关爱。

  后来谢泽玉瘸了腿，她才知道，谢楷应该是最不重男轻女的人儿了，因为他压根就没在意这些。

  明明都是他的血脉，可是他对谢瑞掏心掏肺，苦口婆心，不惜筹谋。

  而她和哥哥，都只是他生命力无足轻重、可有可无的灰尘罢了。

  飞扬的眼尾染上浅薄的绯色，谢凌迅眨动眼睫，看向别处，冷然说：“不对，哪有恨，都不重要。他想干嘛就干嘛，集团是爷爷的，又不属于他。”

  谢泽玉沉重叹息，“我就知道是这样。算了，今晚人多口杂的，等过两天，我再和你说。”

  他脑子里回忆着前几天谢楷的交代，嘴唇动了动，最终化为中断后连接上的叹息。

  所谓的真相，算不上洗白，但也绝对是对她以往认知的巨大冲击。

  “哥，你没带女伴吗？”谢凌左右看看，没现任何可能成为他女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