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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7章第8周目叹气

  与以往一样，分身来到现实又回来的时间在英灵座内几乎都是一瞬间的事，坐在英灵座上一手拿着书本翻看的夏油杰眨了眨眼，接受了来自分身的记忆。

  良久，他挑了挑眉，眼前似乎又闪过那个少女临死前的身影。

  红色，满目的红色、刺眼的红色从雪白的皮肤下流出来，夏油杰下手干脆利落，从丑陋的咒灵里面掏出咒具的动作行云流水，宽大的僧袍遮挡了男人肮脏的罪行，却挡不住鲜血顺着石板的缝隙流入地底，在深渊开出腐烂的花朵。

  他看到自己颇有些无的收回了手里的咒具，对于对咒力需求较大的caster来说，御主的死亡也意味着可以直接回归英灵座。他原本不想直接杀死自己的御主的，别误会，当然不是因为抱有什么仁慈之心，他只是闲着无聊想在现实逛一逛，顺便看看有没有机会可以实现自己的大义而已。

  但他并没有这样做，在那一刻，夏油杰只是顺从了少女的愿望，杀死了她。

  原来如此，他停下翻页的手，耐心消化着这次的记忆，以局外人的身份看着自己的分身的所作所为，居然是因为电影吗……

  算了，他重把视线移到书本上，不过只是一次意外的召唤而已，之后也不可能再有下一次了。

  下一秒，熟悉的召唤感再次向夏油杰袭来，蛮不讲理的力量让他的手一顿，他伸出手摸了摸后脑勺，只摸到了掉下来的一手碎。

  “……脱了。”英灵夏油杰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

  ……

  “caster夏油杰，听从……你是？！”夜晚的微风吹过少女黑色的头，空旷的教室里少女坐在课桌上，校服短裙外露出的双脚在空中晃来晃去的。空气中来自上个世界的腥臭味似乎还没完全散去，少女宛若白色绸缎般的脖颈在月光之下闪烁着淡淡的微光。

  几乎可以说得上是不讲理的力量让你可以不再遵循传统圣杯召唤的规则，所谓的召唤英灵也只需要举着手找一个空旷地不断输入咒力就行。但这对于夏油杰就不一样了，被意外召唤了一次他还可以当成英灵座上的调味剂忽略，但被亲手杀死的master再次召唤的感觉让他也感到有些惊讶。

  看到了有些震惊的夏油杰，你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就像是夏油杰之前没有杀死你一样和他打着招呼。

  “哟，caster。”你拿出手机给还没晃过神的英灵照了张相，“咔嚓”的相机声打破了教室的沉静，再次从月光之下被召唤而来的英灵毫不掩饰地打量着你。

  这是什么，平行世界？夏油杰忍不住在脑海里面想，少女死去的容颜他还历历在目。逐渐消失的呼吸，慢慢冰冷的躯干，少女确确实实是死了，而且还是他亲自下得手。果然，他小心地猜想，可能是同位体吗。

  “不是同位体哦。”大概能猜明白夏油杰是什么想法的你直截了当的走了过去，站在英灵面前抬起头看着他，英灵黑色的眼睛倒映着你带有一丝坏笑的脸。

  “我就是之前召唤过你的master，嗯，让我想想，那部电影你还记得吧？”你试图勾起英灵对于上周目的回忆。

  “我记得。”他眯起眼睛，往前走了一步拉近了你们两个的距离，然后微微低下头，就像初见时那样笑着说，“穿越时空，对吧？”

  “bingo！”你往后退了一步，打了一个响指，“回答正确！”

  “这真是，意外之喜。”夏油杰模糊地笑着，他低沉的声音划过一丝暧昧，又在空气中消失不见了。

  “所以你这是，原地复活还是异界再生？”

  “勉强属于异界再生的范围。就像ga1game一样存档读档的那种。”你用游戏向他解释道，“只不过没有存档功能，一旦gameover就回到初始界面了。”

  这是什么攻略游戏吗，许久没有那么多想要吐槽的欲望的夏油杰最后还是把这句话咽了回去，心里却已经掀起了惊涛巨浪。

  十分恐怖的能力，哪怕是身为英灵的他也从没听说过这种可以多次逆转时间而且几乎没有什么代价的能力。再加上你召唤他用的仪式，夏油杰猜测你或者你背后的人并不简单。但具体的信息还需要再试探一下，既然女咒术师愿意告诉他这个可以被称作绝密的能力，那就说明她还有需要自己的地方。

  在心里推测了一下少女的接受范围，又回想起之前和少女短暂的相处过程，夏油杰大致制定了一下后面的计划。他虽然在追求着在别人看来很可笑的大义，但本身并不是一个喜欢打无准备战的人，在少年时期确实有一些自傲，但在成年之后性格就变得更加稳定了。

  “冒昧的问一句，master。”他插嘴道，“你这是第几次使用这种能力了？”

  第几次？你有些愣，这是第几次轮回了呢。明明前面几次的时候你做梦都在数着自己轮回的次数，偶尔呆的时候还会自己一个人对比前面几个周目的变化。但到了现在，你有些茫然的看着自己的手，夏油杰杀死你的时候真的很疼，虽然他下手确实可以说得上利落，但痛苦是无法被掩盖的。

  纯白空间的到来比你想象中的漫长，你像个被切割的木偶一样倒在地上，黑的视线里还可以隐隐约约看到夏油杰的木屐，在生死的交界之间，你似乎还听见从底部变成光点回归英灵座的夏油杰出了一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