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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他也说不好自己迷恋她什么。他可能就是喜欢她身上的那股劲儿。看着她的时候，他什么也听不见。只感到血液在大脑里沸腾。

  魂儿丢了。

  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勾魂夺魄。

  于是他现在对应酬也没了兴，能推的就推，每天处理完正事就往家跑，搂住她就开始折腾。

  有时候到兴头上他失控，红着眼抵着她没完没了地索要，忘了力气轻重。沈轻程哭闹了半宿，实在推不走他，好不容易抓住个空当爬起来就往门外跑。

  6知远又惊又怒，起身去抓她。走廊上的风迎面一扑，他稍稍捡回些理智，瞬间意识到自己失控了。

  他把沈轻程捞回来，看到她脸上的惊惧。

  完了。这下她更不知道是怎么看自己。

  6知远想解释，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心疼地吻了吻她身上的青紫痕迹，半晌张口嗫嚅着说，“对不起，我不是都这样的。我，哎，我……”

  他不知道怎么办。

  他想说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差劲。你能不能别害怕我。

  你别把我看的那么坏。或者你觉得我坏也没关系，你能不能喜欢喜欢我。

  他不知道怎么说。也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于是他沮丧地低下头，被汗水浸湿的头柔顺地垂在额前，像条做错事的狗。

  他强压住心头叫嚣的欲火，摸了摸她的脸说，“别害怕，今天不继续了，我带你洗个澡，你睡觉好不好？”

  他感到怀里的沈轻程明显抖了一下，更往后挣。

  于是他说好好好，你自己去洗，别怕，别怕。他揉揉她的小手，她却如得大赦般飞也似地跑了。

  他裹了条浴巾出去，另找了一间卧室来睡。黑暗中他坐在床边，沮丧地低着头。

  爱是个什么东西啊。

  令人横生无数痛苦，却又欲罢不能。

  *

  6知远没想到，自从这次之后，沈轻程抓住了个空当。

  她不和他一起睡。

  做完之后她就往外跑，找个房间把自己反锁起来。这样最起码第二天早上他没机会再抓住她。

  几次之后，6知远恼了，他敲门叫不出来人，三下五除二把门锁卸了，把沈轻程拎出来问她，“我会吃人？”

  沈轻程刚洗完澡，头上还在滴水珠。她又裹了裹自己身上的浴袍，说我睡不着。

  “我神经衰弱，房间里有人我睡不着。”

  她知道6知远又恼了。她眨巴着一双眼，心底再怕脸上也不改容色。

  睡不着？6知远怒极反笑。“那就不睡，来，看你能不能熬死我。”

  他一把抓住沈轻程的胳膊。

  沈轻程见他动了真格的，吓得立马变脸。她按着6知远的手，笑着哀求说6总，6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