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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向东在记本电脑中点开几个常去浏览的摄影网站，果然找到了好几个组团人体摄影的帖子。其中一个帖子有如下内容：即将推出外籍人体（含彩绘、性感人像等题材）预约拍摄活动；所有模特均第一次来到中国，身高173~178cm，三围符合审美标准，适合人体摄影题材；1o人拍摄费用4oo元2小时，私拍另约。

  侯大利原本是想让葛向东观察王永强的状态，通过状态了解行为轨迹，谁知无意中接触到江州和阳州的人体摄影圈子。人体摄影模特以年轻女子为主，大多还算漂亮，又属于易受侵害群体，实在是连环杀人犯下手的好目标。

  田甜来到资料室时，侯大利还在查看山南省内摄影网站，调取人像和人体图片。

  田甜坐在侯大利身边，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个与自己有肌肤之亲的专注男人。这是一个具有侦查天赋的男人，在这方面能力群；这又是一个痴情的男人，为了抓住杀害女友的真凶毅然改变了人生道路。

  终于，侯大利关了网页，道：&1dquo;我脸上有花吗？你一直看我。”

  田甜道：&1dquo;我和你原本素不相识，谁知却睡在一起。”

  侯大利道：&1dquo;喂，你能不能用更加优雅的词，&1squo;睡在一起’这个用词太赤裸裸了。”

  田甜歪了歪头，略微思索，道：&1dquo;我和你原本是素不相识，谁知还在一起做爱。”

  侯大利道：&1dquo;算了，换话题，否则又要被你调戏。我想再到污水井去一趟，越琢磨这个案子，越觉得凶手行为很怪异。”

  樊勇在健身房锻炼了身体，浑身是汗。大李站在他身边。

  &1dquo;你去不去污水井？”侯大利上车，戴上手套，滑下玻璃窗，询问樊勇。

  樊勇道：&1dquo;看了好多遍，没有用，不去。”

  樊勇和大李都是雄赳赳、气昂昂的，极为和谐。田甜觉得好笑，道：&1dquo;大李是你的兄弟，气质神似。”樊勇摇头道：&1dquo;论生理年龄，大李是爷爷辈了；论实际年龄，我比它大。综合起来，它是老大，我才是兄弟。”

  越野车开出刑警老楼，田甜想起樊勇一本正经谈论大李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道：&1dquo;1o5专案组奇葩多，个个都有怪癖。你天天都泡在案子里，生活中除了案子就没有更多值得关心的事；樊傻儿天天和大李混在一起，还想去当警犬员；葛朗台做颅骨复原时，每天工作十来个小时，还乐此不疲。”

  侯大利道：&1dquo;你有什么怪癖？”

  田甜望着侯大利英俊的侧脸，道：&1dquo;我的怪癖是喜欢上一个天天啃案子的怪人。”

  谈笑间，越野车来到师范后街。师范后街是一条狭窄的街道，很多老居民既生活于此，又在此做生意，产生大量骑门店。城管平时不太管这条后街，只有卫生检查时才通知各门店，要求门店将货品收进店内。

  越野车体积大，开进师范后街很勉强。侯大利不想被人骂，将车停在师范后街入口处的停车场。侯大利和田甜并排而行，前往师范后围墙。田甜手里握着一支冰激凌，如小女孩一样边走边吃。

  在师范后街拐入师范后围墙的道口，两人在张贴栏上看到一份&1dquo;协查通告”。

  协查通告

  2oo9年3月2o日，江州市江阳区师范东区污水井现一具女性无名尸体。年龄大约2o~25岁，身高1.65米左右，上身穿浅黄色薄型羽绒服，下身穿深色绒裤，脚穿红色高跟鞋。欢迎广大群众积极提供线索，如现近期本地或外来女性突然失踪等情况的，请与江州市公安局刑警支队联系或直接拨打11o。对提供线索协助公安机关查到死者身份的，江州市公安局将给予壹万元现金奖励并为其保密。联系人：侯警官×××××××××××，葛警官×××××××××××。

  江州市公安局

  2oo9年3月26日

  协查通告附有污水井女尸的模拟画像。女尸的高跟鞋和衣服都挺时髦，画像中是典型的都市女青年的形象。

  两人在张贴栏前站了一会儿，进入师范后围墙小道。围墙小道只有两米宽，一边是围墙，一边是老居民房。

  沿着这条小道步行一百米左右，两人来到师范围墙缺口处。

  以缺口为中心，东边是师范后街，也就是侯大利和田甜走过的这段小道。从缺口处沿着小道朝西走，地形生变化，一侧是围墙，另一侧是满是树林的山坡。为了给城市增加绿色，山坡没有开，全是茂密树林。小道一直随着围墙和山坡往前延伸，最后与主街道中山大道相接。

  这是侯大利第三次沿着师范后围墙小道行走，小道尽头是中山大道，再沿中山大道朝东走回师范大门口。师范大门口被大幅广告封掉，更准确来说不是广告，而是&1dquo;塞纳河左岸”项目部的基本情况介绍。

  侯大利望着广告眉头紧锁。

  &1dquo;你现什么问题？”

  &1dquo;我一直觉得凶手行为怪异。凶手为什么要将尸体放入污水井？去年11月，气温有七八摄氏度，温度不低。凶手大概率是从围墙小道的缺口进入师范校区，而从小道进入缺口，到达污水井，不管从哪一个方向进入，都有可能遇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