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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孟秋彤知道那不可能是普通朋友送的，也就不再問了，收回手祝福道：「年快樂。」

「年快樂。」

「這是...」安林樞知道方柏堯的性向，知道對方肯定會拒絕，只是沒想到對方會拿自己送的東西當擋箭牌。

「拒絕了，拒絕了也好，還有半年就要高考了，這樣孟秋彤也能安心備戰高考了。」何淺朝方柏堯走去，說：「我們該回去了。」

回程的路上，安林樞覺得方柏堯的心情不好，幾次悄悄觀察都沒看出什麼，想說點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直到回到了人民廣場，同學們都回家了，安林樞看著已經亮起來的彩燈，說：「今晚就是團年夜了啊！」

安林樞話音剛落，方柏堯的鈴聲就響了起來，他看著方昀逢的名字接通了。

「柏堯，你說下午和同學出去玩了，現在回來了嗎？」

「回來了。」方柏堯轉頭這才看到安林樞正眼巴巴的看著自己，伸手揉了揉對方的腦袋。

「那你過來吧，我這邊飯菜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

方柏堯聽到這溫柔的聲音，這才有種自己有家人了的真實感，「好。」

「你要去找你爸嗎？」安林樞一聽就知道是誰的電話，「年夜飯就應該和親人一起吃，你快去吧！」

「你呢？」

「我？」安林樞反應過來，「我自己一個人過唄。」

明明往年方柏堯自己也是一個人，可在他聽到安林樞一個人過的時候，心裡就很不舒服：「一個人？安林樞的父母呢？」

「他的父母我懷疑是系統安排的工具人，我見過他們一面，他父親讓我不要打破平衡，這不是一般父母會說出的話。」安林樞其實還挺慶幸原主的父母並不是真正的父母，這樣他反而會減少很多壓力，雖然在這樣的日子裡，他也會覺得孤獨，可事實已經這樣了，他能做的也只有接受...

第53章認知的高度

「系統安排的？」傍晚的溫度降了不少，方柏堯看著安林樞被凍紅的臉，把對方衣服上的帽子拉起來戴好，「回去後，自己隨便煮點先填一填肚子，我儘量早點回來。」

「這樣的日子，你該和你爸多相處，別管我，我還能餓著自己嗎？」安林樞自己把帽子戴好，催促著方柏堯離開，「你該走了。」

方柏堯走出一段距離，回頭看到安林樞的背影心猛地疼了一下，他站在原地，直到看著安林樞上了計程車才離開。

杜臨走到時雲琛家的樓下，居然看到了『柯源』，黑色的長款羽絨服將對方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站在樹蔭下定定的看著他，似乎等了很久。

杜臨輕笑了聲，他知道付明軒不是會輕易放棄的人，「你知道葉景要出國了對嗎？」

「知道。」付明軒先前走了幾步，站到『時雲琛』對面，「上一世柯修揚用盡了手段，小景都沒答應，這一次小景答應了，肯定是你們做了什麼。」

「所以你是來質問我的？」杜臨不屑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你不應該存在的，如果沒有你，我接近小景會方便很多。」付明軒的眼底是毫不掩飾的恨意，「你們既然知道劇情，就應該知道柯修揚是個人渣，你們為什麼要幫那樣的人渣？」

「柯修揚是人渣，你又能好到哪裡去？」杜臨原本出去玩了一下午，心情不錯的，可現在卻越來越煩躁，「你才是不該存在的那個。」

這句話直接將付明軒壓抑了一個多月的情緒直接點燃了，憑什麼有些人生下來就什麼都有還不珍惜，而他卻只能躲在陰影里。

他那麼努力的想要改變自己的命運，為什麼不被認可，要一次次的重來，他抬手想打『時雲琛』，卻被攔住了。

杜臨捏著付明軒的手腕，說：「我勸你最好死心，安安分分的過完這一生，你現在的身份好歹也和柯家有那麼點關係，你把心思用在正道上，這一世不會過得太差的，別去覬覦那些不屬於自己的，而我也不會去插手這個世界太多的事。」

付明軒的這具身體從小就營養不良，根本不是高出自己一個頭的『時雲琛』的對手，他深呼吸壓抑住自己的情緒後問：「方柏堯恨我我能理解，那個安林樞他憑什麼？你憑什麼？」

「憑方柏堯這個人物是安林樞用心塑造出來了，憑我...」杜臨看著付明軒的眼睛，有瞬間的恍神，到嘴邊的話突然就忘了。

「什麼意思？」付明軒幾次和方柏堯幾人接觸，情緒起伏波動過大，現在才反應過來不對勁的地方，「安林樞塑造的方柏堯是什麼意思？」

杜臨反應過來，雖然Bug之間身份透明，但因為認知的高度的不同，他們之間是有信息差的，不管付明軒有多強的能力，他始終是局內人，能看透的事有限，所以執念才會那麼深。

他突然有些同情眼前的人了，葉景和柯修揚是主角，連世界的意識都要強迫他們在一起，而付明軒只是一個小配角，他所求的一切是註定要落空的。

他只能說：「放下吧！」

付明軒一直注意著『時雲琛』，自然沒錯過對方眼神的變化，從不屑到恍然再到同情，他看過太多那樣的眼神，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逃脫，「不可能。」

言盡於此，杜臨不想再多費口舌，轉身離開了。

方昀逢的公寓在市中心，他曾說自己其實是很討厭吵鬧的，但沒辦法，為了方便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