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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元浩嗤笑：“没有我的钱，你们等着吐血吧。”

  “你……你太过分了。”副导演看着他那副嘴脸，几乎想动手。

  “唉唉，”制片人赶紧抱着他的胳膊说，“这件事我们再商量，但是有一点元浩说的对，阮觅慈真的不适合再待在我们剧组了。”

  副导演不敢置信地看他：“可是她都签约了。”

  制片人无所谓道：“不就签了三天还是四天嘛，她没有经过剧组同意私录音，本身就违反合同精神，这一点上我们占理。”

  副导演沉默几秒，忽然觉得心情十分悲凉。

  “算了，这件事你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不管了，我也不干了。”他挣脱制片人，冷冷地撇了一眼陈元浩，毅然转身离开。

  制片人还想追他，陈元浩出声阻止：“让他走，阮觅慈就是他找来的，出了这种事他本来就该担责。”

  少了个副导演而已，剧组又不是不能转了。

  *

  阮觅慈十分挑剔，要求又高又多，大半天下来只做出一个造型，所以照片很快就拍完了。

  拍完后，她不想再看见三星堆丑男影响心情，换好衣服，领着助理、造型师直接离开摄影棚。

  刚走到保姆车边时，副导演追了上来。

  阮觅慈转身看向他，他一只手拎着包，肩上搭着外套，一副颓丧的表情。

  她挑了挑眉：“你这是？”

  副导演苦笑：“我不干了。”

  “怎么，你的公事公办不起作用？”阮觅慈一点都不惊讶。

  “对不起，我什么都没做到。”副导演万分愧疚，这件事上阮觅慈明明没有错，可是他却无能为力，资本的力量不是他这个小小导演能左右的。

  “你们的制片人还是选择了陈元浩。”她用陈述的语气说。

  “很抱歉。”副导演埋着头说。

  “所以……”

  副导演准备承受女人的火气，他不会辩驳一句。

  “所以我刚才拍的剧照现在可以了？”阮觅慈嗓音又娇又甜。

  副导演登时抬起头来，他以为阮觅慈会大脾气，会骂他没用，会让他负责，可是她关心的居然只是剧照。

  “你说什么？”他怕自己听错了。

  阮觅慈笑眯眯道：“本来说好定妆照不能提前曝光，现在大家既然掰了，我能吧。”

  “可……可以吧。”副导演迟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