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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色淡淡，看上去分外有气势。

  “哎哟大黑！你怎么这么脏了！”给大黑喂了一块苹果顺手薅了薅它的头的秦芷惊呼，又扒扒它的羽毛细细看了看。

  大黑委委屈屈地将头靠在了秦芷手臂上，冲着苏澈“嘎”了一声。

  见秦芷怀疑的目光扫过来，苏澈身上的气势瞬间消散，委委屈屈地说：“它不让我碰它！”

  “嘎！”大黑不乐意地凶了他一声，扭头又亲亲密密地黏上了秦芷。

  秦芷将信将疑：“来，我们一起去给大黑洗澡。”

  “好，我们一起去洗。”苏澈点头，伸手接过大黑。

  大黑不乐意地扭着，扑腾着翅膀就要飞下来，被苏澈轻轻一拍。

  “身上脏兮兮的别把你妈搞脏了！那么重，你妈抱你会累的！”苏澈低声喝道。

  大黑歪着头用死鱼眼看着苏澈，不再挣扎，反倒把脏兮兮的头不断往苏澈身上蹭。

  秦芷跟在后面，不断琢磨着苏澈最后那句话，并没有看到他们之间的机锋。

  当她抬头时，一人一鹅已经恢复了和谐状态。

  她看了看一脸正气的苏澈，还是觉得自己想多了。

  *

  作为一个贴心鹅，大黑洗澡的时候乖乖巧巧，在秦芷的手下几乎软成了一摊泥，让摆什么姿势摆什么姿势。

  苏澈给它洗羽毛的时候也毫不反抗，苏澈手法细致，大黑安静懂事，一人一鹅之间和和气气，端的是一副父慈子孝的局面。

  洗到一半，秦芷放在外面的电话响了，她将湿漉漉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招呼了苏澈一声就推门而出。

  秦芷一走，浴室里的气氛瞬间一变，相互嫌弃的箭拔弩张的蔓延开来。

  大黑嫌弃地看了苏澈一眼，一抖翅膀从他手中钻出来向一边游去，水珠泼了他一脸。

  苏澈面无表情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装作无意地将手中的花洒打开，喷涌出的水流淋了大黑一头。

  大黑小声地“嘎”了一声，伸长了翅膀往水面上一拍。

  水花四溅，浴缸里的水泼洒了一大半。

  苏澈从边上的毛巾加上随手撤下一条毛巾，劈头盖脸落在大黑头上。

  大黑长长的脖子呈s型扭动着，脑袋不断甩着，却怎么也扯不下来。

  外面秦芷的脚步声响起，由远及近。

  浴室里的两只一顿，赶忙汇合。

  秦芷推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和谐的画面。

  大黑安安分分地让苏澈洗着，半点也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