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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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莞走進涼亭，先跟熊華雲打了聲招呼，熊華雲本來坐在一旁的木凳上吃糕點，此刻看到林莞，頓時心花怒放地迎了過來。

「雲姨奔波了一天，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帶她出來，不讓她早些休息？」林莞的語氣中有些責怪的意味。

曹玲玲聽了也並不生氣，反而在林莞的責備聲中，聽出了她是真的關心和心疼熊華雲。

「謝謝你，林莞。我母親如此情況，這麼多年流落在百花谷，定是沒少受你的照拂。」

她的聲音很輕很柔，沒有在戒律堂時的不卑不亢，也沒有在曹家隱忍苟活時的乖巧順從。

她站在那裡，看向熊華雲和林莞的眼眸中，泛著真情流露的光，那是她久違了三百年的情緒。

「有什麼好謝的。」林莞並不想煽情。

她更願意看到的是曹玲玲一身孤勇，為有熊氏洗刷冤屈的瀟灑模樣，雖然這過程中也殃及了不少人，但換做是她，她未必能比曹玲玲做的更好。

林莞不是聖母心，同樣，曹玲玲也不是個沒有眼力見兒的人。感謝的情誼傳達到了，剩下的話也不必再贅述，二人均是心照不宣。

「你約我來，不是說有要事相商嗎？究竟是什麼事？」

林莞替熊華雲擦了擦嘴角的殘渣，扶她到一旁坐下，這才直面曹玲玲，簡單利落的切入正題。

「林莞，此次下山歷練，追查舊案，你能不去嗎？」曹玲玲旁敲側擊。

「不能。」林莞斬釘截鐵。

她看著面色有些為難的曹玲玲，猜測道：「難道……你知道曹世昌背後的人是誰？」

曹玲玲咬了咬牙，將目光瞥向了別處：「不知道。」

林莞故作輕鬆，調侃道：「不知道也沒關係，你心中有沒有什麼可疑的猜測？既然你擔心我，倒不如對我透漏一二，如何？」

曹玲玲颳了她一眼，意思很明確：她還想多活幾年，她不能說。

林莞是個聰明人，她原也沒打算真能套出點兒什麼。

「所以，你這也不知道，那也不說的，大半夜約我前來，不會只想說聲謝謝吧？」

「自然不是。」曹玲玲嘆了口氣：「還有一句……對不起。」

林莞：……

「當初，偽造風漸揚信件，約你去墟淵的事，是我給曹亮出的主意。我當時是想……」

即便曹玲玲已經做好了和盤托出的準備，可真當著林莞的面說到自己的陰謀詭計時，她還是有些吞吞吐吐。

「我猜到了，你大概是想藉機把我扔進墟淵，我一死，我表哥必然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百花谷報復曹家，肯定又是一番仙門齊聚，評頭論理的場面，如此這般，你今日的計劃便可在那時就進行。」

「你果然很聰明。」曹玲玲客觀評價。

「沒必要道歉，我這不沒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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