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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上前两步，脚下的鞋子出细碎的踩踏声。

  陈郁青慢慢走到韩烬面前，坐在那里的beta依然目光呆滞，神色怅惘看着窗外。

  “韩烬，和omega一起，你有没有开心一点？”陈郁青问韩烬。

  韩烬低下头，看着再一次扣在手上的锁链，实在分不清楚，陈郁青是在嘲讽他，还是在关心他。

  金属的链子将他捆在床头，纵有千般不情不愿，他还是不得不接受a1pha的靠近。

  他从来就没得选，从来都不能自己决定自己的生活。“郁青哥，是不是有一天，我死了......你才会放过我？”

  韩烬抬起头。

  四目相对，a1pha的眼睛和他注视，整个世界都开始崩塌离析，连呼吸一口都烟尘弥漫。

  韩烬看着陈郁青，失神的喃喃自语，浑身抖把缩蜷成一团：“要是不遇到你，就好了......要是小时候就死掉，叔叔就不会再担心我，爸爸也不会怕我受伤......”

  “我不想再伤害任何人，不该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如果不认识你，就不会生这么多事情。为什么总是这样对我，为什么总是这样残忍，要剥夺我的一切？”

  韩烬自暴自弃，有一点不想再继续挣扎，也有一点想和陈郁青一起毁灭。

  他主动去舔a1pha，跪下来扑到陈郁青面前，用一只手去解a1pha的皮带，另一只手被锁链牵拉着拴床头。

  韩烬像是饥渴的小兽，急切的去拽陈郁青的皮带，眼底的疯狂和偏执像是燃烧的火焰，一把火将陈郁青烧尽，玉石俱焚，连自己都要烫伤。

  陈郁青制止了他，“韩烬，你这是做什么？”

  韩烬看着他，半晌才颓然自嘲：“你不是只拿我当工具，只拿我当玩物吗？你，你只拿我当婊子，从来没有拿我当人看......所以，我在做婊子该做的事情......”

  温暖的阳光被堵在窗帘外，房间里密不透风，a1pha身上的桃子味信息素沾满整个床褥。

  韩烬面对陈郁青，眼睛里有种半死不活的绝望。

  一股凉意从脚尖蹿到头顶，连头皮都在被一下下拉扯。

  陈郁青从来没想过，一向腼腆的beta能说出来这种话。

  他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他爱韩烬是真的，对韩烬生气也是真的。

  所有复杂的情绪几乎要把人绞碎，对韩烬拿u盘给杜劭的认知，让他嫉妒到疯。

  差一点他就要失去韩烬，差一点他就要被杜劭压制得再也翻不了身。

  他知道韩烬不爱他，韩烬讨厌他，可是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去爱韩烬，没有办法不把他锁在身边。

  陈郁青怅然若失。

  浓烈的挫败感从知道韩烬没有下药开始，就已经在酝酿，到现在早就失去控制。

  “韩烬，我没有把你当过什么。很快就结束了，要不了几天，我就放开你，今后完完全全听你的，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