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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142 自覺2（第2页）

「這天下，本就不是只靠我周氏一族就能打得下來的，更不能只靠我周氏一族就能支撐得住整個天下不倒、守得住這天下的長久太平的……

「李言鋒，你明白朕的意思嗎？」

「明白。臣謝陛下信任！為了守護雁國的太平，百姓的安寧，臣願為陛下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李言鋒沒有說謊，但也只是說了半句真話。沒說的後半段是：

他心裡已經清楚了，周允瑞只想讓他知道蘇葉雨的秘密非同小可，甚至能關聯到國本根基的穩固與否。但至於究竟是什麼秘密？——周允瑞的意思就是：希望他最好不要過問。只要相信周允瑞說的，相信這樣的利害關係，知道為了守護和平，需要做些什麼就好。

「嗯。那，朕就等著看李侯的誠意了？」

「諾。臣，遵旨。」

李言鋒已經做好了覺悟：

他知道了周允瑞再清楚不過的「只想置身事外，只想最後收穫太平雁國」的立場。

至於那些骯髒事……不管具體是他李言鋒來做，還是像柯族這樣的外族參與干預雁國的內政……

他都不管了。

他只管最後要得到他要的結果。

*

柯清雲後來又交還給他的曾被他放飛過一次的那隻白蝴蝶，如今又派上用場了。

蘇雲暢必須繞過客棧掌柜的直接聯繫上柯清雲，然後親自確認她的真實態度。

那就只有這隻一旦放飛就只會飛回到柯清雲身邊的白蝴蝶，才能幫到他了。

放飛蝴蝶後，很快，那蝴蝶便飛得很高很高。高到蘇雲暢都看不見它了。也就不知道它之後的蹤影。

據柯清雲所述，這種蝴蝶習慣飛到萬米高空去尋覓目標方位，然後一邊下降，一邊順勢朝它要去的方向迅滑飛一段在降到它想要的高度之前能達到的最遠距離。通常，光是這樣的下降過程中能經過的滑降距離，就足以讓它飛到主人身邊了。

所以，不出意外的話，蘇雲暢判斷，這隻白蝴蝶應該能在一個時辰內就找到柯清雲——如果她還在雁京城內的話。

果然，不出一個時辰，柯清雲的護衛就登門來找，要帶他去見她。

柯清雲沒有來。那隻蝴蝶也沒有送回。

蘇雲暢預感這次的見面，他的把握，最多只有五五開了。

護衛帶著蘇雲暢去了雁京城有名的溫泉山莊。

那裡本來該是皇家禁地。沒有雁皇的允許，就是太后，也不能隨便進去的。

可是，那護衛卻手持周允瑞的貼身玉佩作信物，就那麼暢通無阻地領著蘇雲暢進了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