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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野愣了一下，然后忽然勾起嘴角，笑了一下。

  他的笑清清淡淡的，若有若无，他举起手，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

  “不后悔吗？你把人家的心好像戳透了。”老王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我的身边。

  后悔吗？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看着万岁走进那团黑暗之中，我有些抖。

  我果然是个没心没肺、胆小如鼠的王八蛋。

  “走吧。”我捋了一把头，转身向反方向走去。老王跟在我的身后。

  回到茶室的时候，小南正坐在柜台边昏昏欲睡，听到动静，他连忙站起身来，紧张地迎了上来。

  我虽然没什么心情讲话，还是将进展告诉了他。

  “明天应该就会有消息了，再耐心等一等吧。”

  小南激动地点点头。

  老王脱掉脚上的高跟鞋，赤足着给自己倒了杯酒。

  “小南，你对小桃这么紧张，没想到你们的感情这么好。一片桃林，那么大，全是亲戚，要是我，都认不清谁是谁。”老王咂了咂嘴，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这两天她真的是累着了，脸上的疲态可见。

  小南一听，小白菜般的脸上竟然覆上了一层桃花胭脂般的红晕。

  “表姐她，不，小桃她是我的未婚妻。”

  一时间，屋子里顿时陷入了沉默。

  我和老王好像都被塞了一把狗粮。

  桃花应该不存在什么近亲结婚不允许的事情吧……

  我和老王面面相觑。

  “哦，原来是这样。”老王笑着说。

  小南羞赧地点了点头：“等小桃这次平安回来，我就要和她成亲。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久，盼了好久。”

  一直羞涩的小南，此时却变得大胆起来，将心里的话一箩筐的全部吐了出来，虽然脸红的像红椒，但仍然说着。

  “我们从小定亲，家里人说要等我修炼有成才能成亲。小桃她，每十年都会回来找我，我们说好了，一旦我能有所小成，她就，就嫁给我。”小南的眼睛里突然迸出了一股类似火焰灼热的光芒。那闪着光芒的眼眸，让他平凡的容貌也变得闪闪光。

  我惊讶地看着小南。

  “我想娶她，想和她生生世世在一起。幸好我们是妖，还有很多年岁能相伴。”

  “所以，我一定要找到她。”他说出类似承诺的言语。

  “哪怕用我这条命，我也要找到她。”他眉眼坚毅，字字清晰。

  话音刚落，一道白光顺着他的头顶忽然划过，略过他的眉梢，唇角，周身。

  我和老王惊讶地看着他，小南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一异象，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他竟然突破了。

  妖的誓言不同于人类的随意无章，它以灵力为媒，一旦出口，必须践行，否则就会受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