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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是，第二天早晨，男人就消失了个干净。只留下一张类似&1squo;好人卡’的纸条。

  她一辈子都忘记不了那种耻辱感。

  后来年纪大些了，姜以柔才明白，那种事，可以和爱情无关。而那张字条，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不要再干这种蠢事。

  顾骁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着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最后，他叹了口：&1dquo;是&he11ip;&he11ip;也不是。”

  又是这种模棱两可，不清不楚的答案。

  姜以柔耐心耗尽：&1dquo;好，那你告诉我，你来找我是为什么？因为同情？还是为了负责？”

  顾骁的眼神隐忍而压抑：&1dquo;夏夏，我&he11ip;&he11ip;”

  &1dquo;大清早亡了！”姜以柔近乎暴躁地打断他。她抑制不住地有些烦躁，昔日地伤口又被人扒拉开一遍，还是同一个人。这太难受了。

  &1dquo;大家都是成年人，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1dquo;顾骁，你别搞错了。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人。还真不差你一个，别太看得起自己了。”

  顾骁忽然伸出手掌，将姜以柔因为情绪激动而有些微微颤抖的手包裹进自己的掌心。

  &1dquo;不是这样的夏夏&he11ip;&he11ip;”

  他的手掌温热而有力，眼神温柔而虔诚。

  &1dquo;我喜欢你&he11ip;&he11ip;很喜欢那种。”

  &1dquo;&he11ip;&he11ip;”

  &1dquo;如果说爱&he11ip;&he11ip;我以为不为过。”

  第19章

  沉默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

  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和眼神的交流。

  姜以柔此时的反应有些过于平静了。

  至少在顾骁眼中看起来是这样。

  但顾骁没有继续抢白，他在等待。等姜以柔给他一个答案。或者说，判决。

  他放在身侧的左手其实已经攥紧成拳，手心里全是汗。虽然他面上依旧是一如既往、波澜不惊的淡定。

  那种等待着别人来决定生死的感觉，很不好受。

  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顾骁忽然想到&he11ip;&he11ip;以前姜以柔来跟他表白，等待他回答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种心情？

  &1dquo;顾骁。”

  沉默许久，姜以柔终于开口。

  &1dquo;你还是不明白。”

  &1dquo;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一句&1squo;我喜欢你’就能解决的。五年的隔阂、疏离，也不是一句&1squo;爱’就能抹去的。”

  &1dquo;我不知道你这五年经历了什么。我只能告诉你，我早就不是当年那个眼睛只会盯着一个人转的姜夏了。”

  &1dquo;以前姜夏的诉求很简单——&1squo;只要我喜欢的人也喜欢我’。就这样，就很满足了。如果你当时愿意坦诚地告诉我，你喜欢我。你愿意把你的难处讲出来，也许我不能为你分担，但至少能达到一个彼此理解的状态。今天，你我之间，或许能有不同。”

  &1dquo;但是你这句话，晚了整整五年。”

  &1dquo;五年的时间，能击垮一个人，能重塑一个人，也能彻底改变一个人的想法。”

  &1dquo;顾骁，我自问，我是不了解你的。但你又真的了解我吗？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

  姜以柔想，她应该说得很清楚了。

  顾骁微微垂眸，掩去眼中的失落和黯然。

  过了许久，他才重开口，嗓音有些嘶哑：&1dquo;夏夏&he11ip;&he11ip;我明白。你的意思是，我不能给你安全感。”

  姜以柔微微蹙眉：&1dquo;安全感这种东西，不是别人能给的。换句话说吧，我现在没办法完全信任你。你连为什么消失五年、去干了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你知道吗，我完全想象不出我们在一起的样子。”

  顾骁像是很为难似的，用食指的第二个关节抵了一下眉心：&1dquo;抱歉，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是不能说。”

  顾骁当年被编入的是特战部队里面的特别行动队。特别行动队的人，都没有番号，没有姓名，只有行动代号。他参与过的所有任务，都是最高机密，一个字都不能泄露。包括对身边最亲近的人。有些事情，是注定要独自带进坟墓的。

  就连顾骁后来要退伍，他的大队长都是竭力反对的，原因就是当年执行过的那些任务。他用了一记一等功勋，才换来了复员的批准。

  姜以柔看着他：&1dquo;因为特殊任务？你当时也可以跟我说啊。是，我年纪小，不懂事。但你完全可以告诉我，你要去执行危险的任务，不能陪在我身边。但你采取的是什么措施呢？直接消失。整整五年，音讯全无。我以为，这不叫喜欢。这叫单方面的&1squo;施舍’。”

  顾骁安静地看着她。没说话。

  没办法解释。军令如山，就是一个字都不能透露。当时的情况，除了核心作战组的成员，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他们要去哪儿，执行什么任务。何况姜以柔当时就是一个&1squo;不相干’的人。

  &1dquo;抱歉。”男人翻来复去也还是这么一句。执拗，坚持，硬得跟块石头一样。

  顾骁叹了口气：&1dquo;你说得对。错过的五年，不是说两句就能补回来的&he11ip;&he11ip;”

  他忽然笑了一下，再抬头看向姜以柔时，眼神依然是坚定的。

  &1dquo;说所以，我会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