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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大壯望著葉曲安，眼裡閃著些說不得的淫光。

那種被滑膩生物纏上的感覺又一次冒上葉曲安的心頭，只是這次沒人站在他前面幫他避開。

「你莫要胡說。」氣憤不安的葉曲安憋了半晌也只能說出這麼句話。

陳大壯笑出聲，那得意的樣子讓葉曲安忍不住多瞪了他兩眼卻只是讓陳大壯心更痒痒：「胡不胡說，等會牢里跟官老爺說去。」

葉曲安的院子出了事，很快消息就傳遍了村子，一群人又閒著不準備春種的事情就圍來看熱鬧。

聽了風聲的葉二叔一家也是連忙趕過來，在院外哭嚎自己侄子不學好，祖產白白被沒收，說不好要連累自己，真當是冤事。葉曲安的東西都是他父親與他爹爹自己賺來的，聽著外面村民的指指點點和自己二叔二嬸趁機渾水摸魚，他也只能攥緊拳頭默默低著頭。

皂衣翻弄葉曲安院子裡的東西鬧出了噼里啪啦的聲響，像是砸了不少東西到地上。

「這還有個豬圈，進去看看!」

「什麼妖法，居然進不去？」

又是幾聲，像是在砸豬圈。

「這是在做何？」突然院外傳來一聲呵斥聲。

第十五章

發出怒斥聲的正是鄭毅。

他與鄭源親自來送恩人回家，結果在院子前就見到了自己手下的人在這砸恩人的院子。

想到臨走前鄭父鄭母讓他多帶了些銀兩，又讓他買了些東西帶上送恩人回家，交代他多多與恩人打好關係，誰成想在院子門口就看到自己手下人犯事。

鄭毅眼前一黑。

莫沉面上神情未變，他耳聰目明聽得到院子前嘰喳看熱鬧討論的聲音也聽得到葉二叔葉二嬸撒潑的聲音。目光在院子裡掃過一圈就在豬圈旁邊看到攔著不讓別人砸豬圈的葉曲安，與身邊幾個皂衣人想比他像個豆芽菜一般但還是倔強地不讓人動豬圈，像沒看到皂衣已經準備動手了。

他在上界追捕魔修時偽裝過普通村民，見到過與魔修勾結的衙役，也從村民口中得知過衙役的難纏與強硬。想來下界這些衙役也不會有啥差異，這傻子不躲在一旁，還要去跟幾個身高體壯的人爭論什麼。

莫沉直接進了院子向著葉曲安走去，鄭源鄭毅見了也連忙跟上。

「官爺！就是他！敵國探子！」守著院門的陳大壯見莫沉進來了，連忙吆喝，生怕誰聽不進。

莫沉本來都忽略掉了門口站著的這麼號人，此時也知道了這院子裡的人是衝著自己來的。

他步伐沒停，走到了葉曲安身側。

葉曲安本來都急出眼淚的來了，他也未曾遇到過這種事本不知道如何處理又見他們準備對莫沉研究的那群豬要動手，更是急。

「沉哥。」葉曲安見到了莫沉，雖說心裡覺得有了些倚仗但還是緊張更甚，「他們來找你的，你不該現在回來。」

趙實聽到手下人說莫沉回來了，正樂得來找人，結果看到莫沉身後站著的鄭毅腳下一頓，心下頓時升起了些不好的預感。

「沒事，能處理得好。」莫沉見著少年臉色被嚇得一片白，本想說些什麼還是收住了只是讓他不必擔心。

「鄭縣尉，您怎麼出現在這。」趙實硬著頭皮湊到了鄭毅面前。

「這些都是你手下的人」鄭毅面色沉了下來，他本就是剛毅的長相，此時沉下臉來更是嚇人。

「正是，屬下聽說小葉村出了個敵國探子便特意前來捉拿。」趙實擦了擦腦門上的汗說道。

「這種事應當是要先行上報，你們這是逾越了。再說指認探子證據在何處？」鄭毅也是個講規矩的。

「這……」趙實剛想著攬功，便是有意隱瞞又怎麼會上報，再說手上證據更是沒有的，只是陳大壯太過肯定，而他又見葉曲安是個莫沉是不知何處來的外族人，想著就算冤枉他們也不會有什麼麻煩纏上身，誰知道他們居然與鄭縣尉相識。

「逾越一事回去再領罰，這莫沉乃不世出的高人，莫要開罪他。」鄭毅見著前面莫沉與葉曲安低頭交流些什麼，也只是壓著聲音訓了自己手下人兩句。

他一向管人嚴格，手下的人也都對他言聽計從，鄭毅是欣賞他人的野心的，但他不允許自己手下人犯太多蠢事，這若是旁的還好說，莫沉這事若是影響到恩人對他的印象該如何。

趙實也知道這位的身份可能還真的特殊，所以被鄭毅輕輕掀過了，只是鄭家也是明顯有些名聲的世族，他也不可能開罪對方再找莫沉的茬。

他也知曉自己犯了蠢事，卻只能先把這筆帳算在陳大壯頭上。

「請鄭縣尉代屬下賠罪一聲，屬下還有其他要事。」趙實也不敢再在這呆著了，稟報了一聲得到應可後就帶著手下人拎著陳大壯離去了。

村外一群還準備看熱鬧的人見莫沉進去，身後的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那些皂衣便沉著臉壓著陳大壯出來了，也連忙做鳥獸散。葉二嬸見了也連忙拉著葉二叔離開，生怕沾上自己家。

一路上陳大壯還在求饒：「趙兄這是作何？怎麼不抓那小娼婦與探子？」

「無證指認，若是都像你這些還了得。」趙實也不是隨便給他按罪證。

就聽到陳大壯哀嚎一路被帶走了，不復片刻前在葉曲安面前的囂張模樣，村里其他人見了也不敢冒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