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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枚虎头戒，将秦非然的地位和身份体现得淋漓尽致，原本有异议的股东都选择性地闭上了嘴。秦非然的手缓缓地叩着桌面：&1dquo;当下你们若是把手头的股票抛出去，过段时间再低价买回来，指不定还能大赚一。”

  股东们面面相觑，过了一阵，终于有人忍不住问道：&1dquo;你说停业整顿，那不是歇业关门嘛，到底想要做什么?”

  秦非然看了那股东一眼：&1dquo;你错了，停业整顿并不是歇业关门，相反整顿是为了更好地应对风险。大丰眼下的格局太大，容易顾此失彼，倒不如把业务都分开去。难不成各位做开拓者做久了，就不会做守业人了?”

  股东们擦了擦脑门上的汗：&1dquo;什&he11ip;&he11ip;什么意思?”

  &1dquo;其实最早的银行，职能就是一方钱柜，储蓄是银行的基础业务。既然如此，索性就将商业银行、投资银行和保险公司分开来，各个商业组织之间不能相互持股，这样才能避免其中一方的业务出现问题时，不会波及大丰的根本。”

  &1dquo;同样的，大丰也不能经营公司债券，只能购买官方行的国债。如此一来，把银行所面临的风险降到最低，同时也提高了大丰在民众心目中的可信度。只要能挺过这一波，后续的利好会十分可观。”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证券部主管第一个站出来反对：&1dquo;我不同意，照您这么说，一方出了问题，大丰就见死不救了?”

  秦非然反问道：&1dquo;怎么救?你该不会真的以为，以大丰的一己之力，就能够挽救整个股市的颓势吧。你若是一意孤行，前头的泰和银行就是一个例子，秦非鸿将大部分的股票都握在了手里，可他最终得到了什么，现在他终日被基民追债，东躲西藏地过日子。”

  提起泰和，大丰众人都心有余悸。他们心里未必不赞同秦非然的说法，只不过这样大刀阔斧地把蛋糕裁开，于他们而言就少了很多细枝末节处财的机会。

  一时间，场内的气氛有些凝重。

  秦非然却不管这些，他接着说：&1dquo;除了业务的分割，停业整顿期间，我会安排专人对大丰的员工进行职业培训。大丰的员工一直以来有着良好的职业素养和服务水平，这个优势要保持&he11ip;&he11ip;”一场股东会议开下来，原本对秦非然存了轻视心思的人，都成了闷葫芦，再不敢吭声。

  很快，秦非然接管大丰银行，银行将进入停业整顿期的闻在媒体上布。为了避免引起储户和投资客的恐慌，大丰的宣传部措辞十分谨慎，并且公布了明确的开业日期。因为相关的工作做得十分到位，一切都在井然有序地进行着。

  这一晚，秦非然回到家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了，当他走进院落时，看到屋里头亮着灯。

  等他打开门，见一楼角落的落地灯亮着。他顺着楼梯往上走，一眼就瞧见柳雁欢窝在大厅的沙上，睡得很熟。

  整个二楼灯火通明，秦非然挽起袖子，凑近了才现睡梦中的柳雁欢眉头轻轻地皱起。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将沙上的人抱了起来。

  只是这一抱，柳雁欢就似有所觉，睁眼看了一下。

  &1dquo;回来了?”迷糊间柳雁欢冲秦非然笑道。

  &1dquo;嗯，怎么不去房里睡?”

  &1dquo;我想等你回来，等着等着，就睡过去了。”

  秦非然闻言满心柔软，沉声道：&1dquo;饿了么?我给你做碗面。”

  见柳雁欢点头，他便将人放到床上：&1dquo;先睡会儿，做好了喊你。”

  秦非然迅地将肉末、黄瓜丝和葱花切好，面条煮熟后用冷开水沥了一遍，而后将炒香的肉末洒在面上，淋上芝麻酱、葱花和黄瓜丝，一碗凉面大功告成。

  正当他准备起盘时，忽然被人从后腰抱住了。

  秦非然并不回头，直接夹了一筷子肉末递到柳雁欢嘴边：&1dquo;尝尝看。”

  柳雁欢尝了一口，肉末的香气将人的食欲全都勾起来了，他幸福地眯起眼睛，瞬间有些恍惚。

  前世的他，每次加班回到家，偶尔碰上申昊在家，总是张口就抱怨他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抱怨完气氛就冷淡下来。更多的时候是他下班到家，家里却空无一人，好不容易等到申昊回家，基本上都是酒气缠身，把外套一脱、领带一甩就睡死过去。

  申昊总说爱他，柳雁欢就这样懵懵懂懂的，甚至觉得爱情也不过就是这么回事儿。

  遇到秦非然后，他才明白，真正的爱情是无需把爱挂在嘴边的。一个真正把你放在心上的人，他舍不得你吃一点苦，更舍不得你为了他难过伤神。

  柳雁欢环抱着秦非然的脖子，言语间颇有几分庆幸：&1dquo;还好，我遇见了你。”

  秦非然和他拉开一点距离，直视着他的眼睛，笑道：&1dquo;怎么突然这么感性?”

  &1dquo;就是觉得自己每一天，都比过去更喜欢你。”柳雁欢受不住秦非然那样深情的凝视，眼神四处乱飞，一不留神像是现大6一般，伸手从秦非然脑袋上揪下根白头来。

  &1dquo;嗬，你都有白了。”说完，他神情中带上了一丝懊恼，&1dquo;哎呀，不能拔的，据说白越拔就越多。”

  秦非然看着他一时一个样的表情，没忍住笑出了声。

  柳雁欢却恍然说道：&1dquo;我知道一种乌香油，择日不如撞日，吃完这碗面，我就去弄来试试。”

  秦非然收拾餐具时，柳雁欢便着手调制乌香油。

  他从庭院里折了一根枣枝，将其碾碎了，与荷叶、香油同煎，等香油冷却定型，再加入丁香、檀香与排草，搅拌均匀。

  收拾停当的秦非然，时而给他打打下手，时而静静地欣赏着他。

  次日清晨，香油已经成型。恰巧银行停业整顿，秦非然偷得浮生半日闲，柳雁欢也请了一日的假。

  经过煎制的乌油味道并不难闻，有股子檀香味。柳雁欢先仔细地将秦非然的丝打湿，简单地冲洗一遍，才涂上乌油。

  他轻重有致地替秦非然按摩着头皮，三五分钟后用特制的皮套将头包裹起来。如果放在现代，还需要电热帽稍稍加热，如今由于条件的限制，只能裹一段时间后再用水冲洗干净。

  经此护理，秦非然的头果真变得柔顺而有光泽，柳雁欢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拍板道：&1dquo;一段时间后，结果自见分晓。”

  也不知真是乌油起了作用，还是秦非然陡然闲适下来，压力渐轻的缘故，原本冒头的白果真不见了。到秦非然重上班前夕，这一头经过精心护理的黑和从前相比大有不同。柳雁欢开玩笑说，要是这款乌香油有朝一日投产，要请秦非然去当模特。

  原本是一句无心的玩笑话，秦非然却听进心里了。

  他笑道：&1dquo;既然这香油的效果如此显著，若是将它制成简易的膜，定然很受都市高压人群的欢迎。”

  柳雁欢被如此专业的名词给镇住了，不过他很快便反应过来，作为一种创产品，类似的膜如果真的能投产，销量必定十分可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