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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就听见程牧阳说：&1dquo;我一直想和你说，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在菲律宾，把你一个人留下来，先离开了庄园。那之后，你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1dquo;一点点，”南北爱极了这个戒指，&1dquo;只是有时候想起来，有些后怕。如果再晚一些时间，或许宝宝就保不住了。”

  程牧阳看了她一眼。

  南北仿佛有感觉，也侧头看了他一眼。

  她承认，无论是在南淮身边，还是在沈家，甚至是在比利时，她从来没有遇到过像在菲律宾时的生死危机。程牧阳安排的很好，只是cIa太无孔不入，而菲律宾本就不是他和自己的地方，任何意外都足以致命。

  &1dquo;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也是在菲律宾，对杜说出那些话，”南北摸摸他的肩，想起刚才看到他接受肌rou注she的画面，&1dquo;如果我当时知道你在隔壁，绝对不会说那些话。程牧阳，你生气吗？当时是不是气坏了？”

  &1dquo;不是生气，”他的声音带着笑，告诉她，&1dquo;是失去理智，而且，失去的非常彻底。”

  的确非常彻底。

  所以肯定伤得很重。

  南北往他身边移过去，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他回头的一瞬，她轻轻用嘴唇碰了碰他的。程牧阳想要扣住她的后颈，加深这个吻的时候，她却笑著躲了开。

  &1dquo;这条路上怎么没有人？”

  &1dquo;这里人不算多，石油公司的人知道我要带太太来，就临时封闭了这条路，安全一些。”

  南北哼了声，嘟囔了句：&1dquo;说的还真顺口。”

  &1dquo;什么？”

  &1dquo;没什么，”她摇摇手，&1dquo;你娶太太，绝对是全世界最容易的一个人。”

  &1dquo;可我是这世上，最不容易的爸爸，”他笑一笑，低声说，&1dquo;你哥哥，准备什么时候把女儿还给我？要不要我给他送几个莫斯科女人，给他多生几个，换回我女儿？”

  南北好笑看他：&1dquo;我以为你不在乎。”

  他没立刻反驳，却忽然问她：&1dquo;取重舍轻方得胜。听过吗？”

  她笑：&1dquo;听过，出自施襄夏的《弈理指归续》。”

  她记得在赌船上，她还和程牧阳一起摆出了施襄夏的当湖十局。

  所以程牧阳能念出这个清朝大国手的话，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他想说什么。

  程牧阳看她疑惑的表qíng，忽然就笑起来。

  &1dquo;我呢，只想先让南淮放松警惕，”他低声说，神qíng像个老谋深算的狐狸，&1dquo;宝宝的妈妈都和我回莫斯科了，宝宝还会留在比利时吗？”

  还真是&1dquo;取重舍轻”。

  &1dquo;yīn险，”南北忍不住笑，&1dquo;程牧阳，你真yīn险。”

  靠近那片石岭，她才现，很像是中国峨眉山的一线天。只不过峨眉山有流水，也有参天古木，而这里只有huang沙。程牧阳陪着她看这些东西，两个人从裂开的石壁下，一直爬到山顶。说不上什么好景色，只有远处，有蔓延的植被，很单纯的绿色。

  &1dquo;是椰枣，”程牧阳从身后搂住她的腰，&1dquo;是这些沙漠王国的特产，他们叫它国宝。那里的有上万亩，是专属沙特王储的椰枣林。”

  南北看着这些椰枣，想起仅在云南，就有各种奇妙的植物。

  而在这缺水的沙漠国家，只有这种植物适合生长。

  &1dquo;老天真是很公平，”南北说，&1dquo;给这里人的只有沙漠，却在地下埋了最好的石油。你说那片椰枣林，是王储的？”

  程牧阳嗯了声。

  &1dquo;我听说，哈萨这里，是整个沙特最大的油田，可是这里人的派系，和当权的王室不和？”

  &1dquo;差不多，所以王室在这里种椰枣林，也算在表示诚意，”他说，&1dquo;明天，沙特公主的言人，会代表公主，在这里开启世界科技高峰论坛。”

  &1dquo;经济高峰论坛？”

  &1dquo;是，”程牧阳笑了笑，&1dquo;沙特明年想要建世界最好的科技大学，请最好的教授，招最好的生源，所以他们这几年，每年都会开办这种科技论坛，吸引人才，顺便做宣传。”

  南北很好奇，他为什么会关注这种东西。

  &1dquo;别告诉我，你不止想做慈善家，还想做大学教授？”她往后靠过去，头枕着他的肩膀，&1dquo;这么一说，我记起来了，你是物理系高材生。”

  当初在比利时念书时，她和他都在理学院。

  很多人讨论起程牧这个名字，都绝对是佩服的，他是个高智商的人，连沈家明起初对她描述程牧阳，都是这样的措词。不过——南北实在想象不出，程牧阳去搞科研是什么样子，研究核弹原子弹吗？

  &1dquo;这是沙特这一个月，唯一的大型国际活动，会有很多外国学者和科研人员，”程牧阳曲起手指，弹了下她的额头，&1dquo;也是送走&1squo;那个人’最好的途径，这么大范围的出入境进出，会有国王的特许，是cIa的最佳机会。”

  &1dquo;你一直在说，&1squo;那个人’特别难找，难道没什么资料？”

  &1dquo;没有任何影像资料，因为她是个女人。”

  &1dquo;女人？”

  南北恍然。

  这就难怪了，在这个国家，除了外来的客人，所有女人从穿着到打扮，都没有任何区别。就算是有眼睛上的稍许差别，也很难第一时间分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