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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有道理，但是需要证据。”说着邢怀彬起身到屋里翻找起来，好一阵才空着双手走出来，&1dquo;抽屉里什么都没有，要么他就是已经把录像卖给了孙朝晖，要么就是被杀后拿走了。”

  &1dquo;你们说什么呢？”毕生站在邢怀彬身后，诧异地问，于是方医生又将刚才那番话重说了一遍。

  摸着下巴想了想，毕生看向邢怀彬说：&1dquo;现场我也看过了，只能说凶手非常的不专业，现场没有进行适当的清理，留下了不少线索。”

  &1dquo;这些线索都指向一个人——”邢怀彬将两个乘警喊到跟前，&1dquo;现在我们已经有了初步的嫌疑人，他们是外面的胡玲和孙朝晖，暂时先将他们关起来，等待进一步审讯吧。”

  这时毕生终于忍不住了，急声说道：&1dquo;邢叔叔，仅凭方医生的一面之词、在没有任何真凭实据的情形下就确定嫌疑人，你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太过草率了？”

  &1dquo;一点都不草率！”邢怀彬闷闷不乐地说，却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1dquo;一会儿我们两个分别进行审问，你负责孙朝晖，我负责胡玲，总之要想法设法击溃他们的串供。”

  &1dquo;好吧。”毕生只得无奈地点点头，忽然现方医生用热切的眼神望着自己，不高兴地摆手说，&1dquo;你想都别想，审问你不能参加，至多事后我捡重要的说给你听好了，也算是给你的写作提供素材。”

  既然毕生不愿意让自己参与审问，方医生只好勉为其难地说服看护现场的船员，让自己进去缅怀一下死去的刘剑锋了。

  客厅跟自己离开时并没什么奇特的地方，但来到刘剑锋的房间，一切都变得虚幻起来，方医生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他原本是怀着好奇的心理，但现在，面对惨烈、血腥的现场，剩下的只有对凶手的愤恨，以及对刘剑锋的惋惜。

  &1dquo;我可以进去看看吗？保证不会碰任何东西，我只是想再好好看他一眼，为他祈祷来生的平安。”方医生难过地对陪同自己的船员说。

  那船员正把玩着方医生送他的一块精致的手表，闻言无所谓地点点头，&1dquo;不要乱动乱摸啊，这可是凶杀现场，被人知道了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方医生点点头，缓慢地走进了房间，他感觉双腿非常沉重，就像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拉扯着他，可当看见床上仰面躺着的刘剑锋时，无来由的悲伤忽然袭来。

  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这让方医生感觉不会难堪地流出泪来，他蹑着脚步挪到床头，那儿刘剑锋的五根手指已经开始青。

  &1dquo;他是想要抓住凶手吗？”方医生自言自语地说着，目光顺着手臂移到了刘剑锋的胸口，胸口模糊的血迹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多，因为是个外科医生，所以对心脏被刺破的出血量有大致的了解，在这种仰面躺着的情形下，大部分血液会顺着流到床上，&1dquo;更何况凶器应该会阻止出血的度，没道理会形成这样一大片血渍的！”——水果刀插的很深，几乎整个刀刃都没在了皮肤下面，粘稠的血液在伤口处缓慢地蠕动，而刘剑锋的左手则紧握成拳，大拇指和食指非常古怪地朝外弯曲着，这立刻引起了方医生更多的注意。

  &1dquo;凶手曾经用力掰过他的左手，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在掰了两个指头之后便放弃了。”方医生如此想着，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刘剑锋给自己留下了什么秘密，可外面的船员此时却一本正经地盯着自己，丝毫不给他任何机会。

  &1dquo;难道邢老和毕生都没注意到这一点吗？”方医生纳闷地想着，一边直起腰一边对那船员说，&1dquo;冰箱里有上好的红酒，如果你想的话，可以自己去倒！”

  船员高兴地嘿一声，转身离开了房门，于是方医生飞快地将刘剑锋的拳头扳开，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居然并没有费多大力气，显然是有人已经检查过、并重复原了，要么是邢怀彬，要么是毕生。

  刘剑锋的左手掌心除了一个颜色较深的瘀痕之外什么都没有，方医生担心船员现自己的违规举动，匆匆看了一眼便迅将其合上，然后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划着十字架转向床头的小木柜子。

  这种漆着橘红色油漆的小柜子并不能放太多的东西，抽屉已经被拉出来掉在地上，里面放的纸张还有钢之类的则滚落在床脚。柜子上大概放了千元左右的现金，正好处在刘剑锋五指张开右手的方向上，方医生叹了口气，&1dquo;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连命都丢了，你还要这些身外之物有什么用？”

  冷不丁扫了一眼床那头的小木柜，方医生现那上面放着一个精致的礼品盒，只是被倒过来开口朝下放着。

  &1dquo;好了没有？很快就要有人来将尸体抬走了！”拎着酒瓶的船员斜靠在门边冲方医生吼道。

  &1dquo;好了、好了，我这就走，这就走！”方医生迈开步子，最后看了一眼已经死去的刘剑锋，总觉得有什么地方透着古怪似的。

  &he11ip;&he11ip;

  审问持续了很长的时间，因为胡玲和孙朝晖两人除了说自己是冤枉的之外，其他的一概不予交待，这让邢怀彬和毕生不得不采取车轮战和疲乏战术，与两个乘警轮流上阵，等待他们心理防线崩溃那一刻的到来。至于方医生所说的那段录像，并未能在胡玲和孙朝晖的房间找到，不过倒是找到了他们两个有私情的证据——胡玲房间里到处都是沾满了精液的卫生纸和内衣裤，这些当时让恼羞成怒的邢怀彬差点冲上去给孙朝晖几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