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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桂巧一会儿都等不得，说：&1dquo;胜利还不快去？问问情况再去邢武县找。”

  左胜利骑上自行车，一个小时后回家来报告说：&1dquo;爸！妈！不要紧，邢武县的两个同学刚回校，说《红色军》张贴出大字报，《活捉刘春莲》，就说明妹妹还活着，现在是怎么想方设法去营救。”

  刘桂巧是又喜又担忧，说：&1dquo;哪俺春莲就吃苦头了，胜利快去救春莲。”

  刘自说：&1dquo;她五叔姚联顺不是在邢武县城关当主任吗？托他去给讲讲情看能不能保出来？”

  &1dquo;死了。”左胜利说。&1dquo;俺同学说有个叫姚联顺的公社主任被乱枪打死了，还追为烈士。”

  刘桂巧听说姚联顺死了，心中一沉，也没有说活该，也没有伤心，只淡淡地叹了口气。

  刘自想到姚联官，春莲是他亲闺女，他总不至于坏到连亲闺女都不救的份上，看着刘桂巧的神色大胆地提出：&1dquo;胜利去邢武县找找姚联官，他是春莲的亲爹，总不会见死不救？”

  刘桂巧已走投无路，只好默许了。

  姚春德说：&1dquo;我们两个在邢武县主要是整他，求也是白求，与虎谋皮，弄不好适得其反，他就是《红色军》的总后台，幕后总指挥，狠不得扒下俺俩的皮。”

  左胜利问：&1dquo;姚联官知道你们俩的真实身份不？”

  姚春德说：&1dquo;俺是真名真姓，揭他的材料中一大部分是他害俺的罪行，他知道俺还活着，当然知道俺是谁。春莲姓刘，他不会猜到春莲是他亲闺女。”

  &1dquo;这么说更危险，必须马上去人。”左胜利说。

  &1dquo;俺去。”刘自的大门牙上带着怒气，说：&1dquo;豁出去了，俺去找姚联官推牌，放回春莲两来无事，他若不答应，俺就将他托俺害蓝梅的罪行揭出来，大不了鱼死网破。”

  刘桂巧想到了春藕、春叶的死，想到兄弟刘安徽的妻离子散，想到离婚后娘家的遭遇，爹娘的难处，都是姚联官给直接造成的。现在大女儿又落入他的虎口，旧恨仇一起涌上心头，噌！从炕上站起来，揭开箱子一边找衣服，一边说：&1dquo;谁也别去，俺去，要不回春莲，就和那王八操的拼了，别看俺是女人，腿脚不好使，一对一他不是个儿。”

  &1dquo;你不能去。”姚春德上前阻拦，说：&1dquo;妈！姚联官现在是斗红了眼的疯狗，杀人不眨眼的魔王，你去太危险。”

  &1dquo;俺也不同意你去。”刘自劝阻：&1dquo;你这个人三句话不中听就火，腿脚不灵活，有危险想跑都跑不了，恐怕你见不到姚联官的面，就被人家逮起来了。”

  左胜利与众不同，经过慎重思考，说：&1dquo;俺同意妈去，就妈这脾气，不叫她去，在家也得急出病来。不过，不能叫妈一个人去，俺和妈一块去，将妈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等着，由俺出面去要人，估计兴能要回来。”

  刘桂巧和左胜利于第二天一早乘汽车去了邢武县，姚春德也随即去了北京。

  姚联官办完兄弟姚联顺的丧事，不敢回家去叫钱志红，以关心的名义住在了郑美娟房内。白天回到自己的宿舍写检查，接收调查组的询问，心中很不是滋味。捎信将王三日找来问：&1dquo;都三天了，姚春德的下落查出来没有？”

  王三日说：&1dquo;姚副部长太急了，今日才在三天头上，审了刘春莲三天，就是死不开口，身上打的没好地方了。”

  &1dquo;不要过份用刑，这么嫩的花骨朵般的女孩子经得住你们打吗？她的家是哪里人？”姚联官也曾想到自己的大闺女叫春莲，不放心地问。

  &1dquo;她不说，听口音不是本地人。”王三日回报。

  &1dquo;噢！”姚联官放心了，她姓刘又不是本地人，肯定不是自己的闺女，说：&1dquo;她不是师专的学生吗？到开口市师专一问不就知道了？”

  &1dquo;对，忘了这码事。”王三日突醒，说：&1dquo;姚春德是北师大的学生，到北师大一问准能问清。”

  &1dquo;哎！”姚联官说，&1dquo;要动脑子，不过这些人的话不能全信，他们说是哪个学校的学生，其中有可能是编造的。”

  &1dquo;对。”王三日佩服姚联官想得周到。

  &1dquo;还是要按已掌握的信息去查，你挑选九个精干的人，三人一组，一组去北京，一组去开口市，查不查清刘春莲的家还在其次，因为她在咱们手里，管她是哪里人。关键是查清姚春德的下落，待查出他的家庭住址后，派第三小组去他家周围蹲坑。三个小组的人每人佩一把五四式手枪，不管在何处现他的踪迹，能活捉当然更好，不能逮捕就地正法。”

  &1dquo;是。”王三日言听计从。

  &1dquo;下一步怎么对付刘春莲？”姚联官关心起来。

  王三日说：&1dquo;这个丫头片子极不老实，稍不留神就想逃跑。”

  &1dquo;你们不会看管，”姚联官说，&1dquo;对付女孩子有一手绝招，你把他的衣服扒光，将大门打开，她也不跑。”

  &1dquo;高！姚副部长的招儿高。”王三日说，&1dquo;不过没有姚副部长话，俺们不敢。”

  &1dquo;啊！哈哈哈！”姚联官用赞扬的目光瞅着王三日毕恭毕敬地样子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