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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不能杀不可杀（第1页）

“.....所以，这次的侵略军，也是你们计划里的一步吗？为的是彻底清除异己。”兰卡看着艾斯的双眸在血月的照映下逐渐变得血红。想了想，有艾莉亚和奥古两个拥有预言能力的人在身边，再加上艾斯自己继承了克里斯汀夫人的女巫血统，艾斯应该早知道侵略局里会有所行动。

而且，艾斯的支援很像是卡着时间点来的。包括艾斯在刻意隐藏着实力——克洛埃·弗伊和堕天使距离艾斯有一定的距离，但一直在艾斯身边的兰卡能够清楚地感受到艾斯在召唤出长刀‘彷徨’后，那一瞬间释放出的能量压，那是足以让他觉得战栗的强大能量。堕天使和克罗埃·弗伊所释放出的能量场，远不如艾斯一个人的能量压来的强烈。

细想之下，无论是圣战还是抵抗侵略军的袭击，艾斯都从没有过被逼入绝境的时候。即使在和堕天使正面对峙的时候，艾斯始终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来自堕天使那半神的威压都没有让艾斯有着任何一点痛苦的神色......这个始终俯视着整盘棋局的男人，究竟该有怎样的强大实力?

“也不算。只是这个侵略军，在他们踏足人类的地界时，就注定要全军覆没。区别只在于是死在谁的手上。”艾斯眨了眨眼，眼中的血色变得愈深沉。因为圣战的影响，现在的血族古堡里仅剩的几个一代血族无一不在沉睡休养，本就安静的古堡变得更加的死寂。

“这群侵略军的死亡早已是注定的，你、我，又或者是奥古，都无权改变。这是时空法则和他们破坏了诸神领域的规则而要经受的惩罚。克洛埃·弗伊将他们的身体用来滋养魔化圣灵，反倒是在给你们精灵一族做好事。”艾斯转身靠在了窗边，似笑非笑地看着身边的兰卡。

“呵~你倒是给我说说看，克洛埃·弗伊为我们精灵一族做了什么好事？”兰卡无奈一笑。艾斯今天当时真是一次又一次颠覆了他的认知。

从他卡点到场的支援，到带着自己围观克洛埃·弗伊和那个堕天使的互相残杀，再到他说出生命之泉利用精灵一族来维持自身稳定的秘密，现在又和他扯上了克洛埃·弗伊是一个好人？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情，每一件都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那个魔化圣灵，是你保全精灵一族的关键。”艾斯说着，一脸认真的盯着兰卡。在用精神力探测了一遍周围的气息后，艾斯顺势就张开了一个守护结界，对外隔绝了两人的声音。

“......什么意思？”越听，兰卡越是觉得一头雾水。

“魔化圣灵虽然会吸食寄生者的生命能量，是让任何一族都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东西。但魔化圣灵，或许会是你们用来克制生命之泉的关键。”（艾斯）

“！”听到这，兰卡也意识到了艾斯的意思。生命之泉在刚才的对战中，的确选择用牺牲精灵一族的方式来保全自身，而且那些被生命之泉所牺牲的精灵们，都没有任何反抗、拒绝的余地。

但现在，魔化圣灵能无限吸收生命能量的特性，的确成了克制生命之泉的最完美选择，甚至比起黑暗精灵还要稳定很多！一旦生命之泉在未来的某天，它所蕴含的黑暗生命能量穿暴涨的趋势，精灵一族很可能会面临着灭族的危机。如果能拥有可以牵制住生命之泉的东西，那精灵一族在和生命之泉共生的同时，也有了更多的自主选择权！

这样说着，兰卡转头看了艾斯一眼，眼中显然还是震惊占了多数。

也难怪那群新一代血族家族会选择无条件推选艾斯当血族的领，艾斯所展现出的谋略和远见，的确是历代血族领中都稀缺的。

艾斯也知道兰卡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垂在身侧的右手向后一翻，在将手心摊向兰卡的时候，手里赫然就是两枚魔化圣灵的种子。

“克洛埃·弗伊培植的魔化圣灵的确被我烧了个干净。这些种子，是我让艾莉亚培育的。奥古之前从血族禁地里现了不少古籍，其中有一卷就记载了这个魔化圣灵的培育方法，虽然依然免不了精灵的牺牲，但卷轴所记载的用黑暗精灵的生命能量来培育，魔化圣灵的品质将会是最好的。这也是我为什么会独独对黑暗精灵先手的原因。”艾斯扬起了一个略显得意的微笑。

黑暗精灵一向是难缠的存在，但手握长刀‘彷徨’的他根本不畏惧黑暗精灵吞噬生命能量的异能。‘彷徨’最为特殊的一点就是，一旦遇到和它拥有同样吞噬异能的目标，‘彷徨’所展现出的相应异能就会不断增强。黑暗精灵的吞噬异能在碰到‘彷徨’所释放出的雷光后，被反向吞噬了个干净。连同着那些黑暗精灵之前吞噬的生命能量一起，都成了滋养‘彷徨’的养料。

外人所看到的，都是那群黑暗精灵被‘彷徨’的雷光炸成了碎片，但事实上，他们都是被这把长刀反向吞噬了。‘彷徨’的这个特性，并不为人所知。在克里斯汀夫妇离世后，知道这个秘密的除了寄居在长刀里的科瑞恩以外，只有奥古和艾斯两人知道。

黑暗精灵和魔化圣灵只是单单拥有一个吞噬生命能量的异能就随时都面临灭绝的危险，要是让外界知道这把白色长刀所蕴含的诸多禁忌之力，奥古就将会成为下一个活靶子。

——在把魔化圣灵的种子交给了兰卡后，艾斯也就将奥古曾经铸造出的一个异空间的入口法阵给了兰卡。也是在兰卡真正进入到用【空间】异能所搭建出的异空间里之后，兰卡才知道原来这些构建出来的空间真的能脱离生命之泉的联系范围，甚至在不断地强化后，有能够脱离生死两界的可能！

在奥古所构建的异空间里的兰卡，一边尝试着培育那两颗魔化圣灵，一边在思考着艾斯和奥古所提到的时空法则和天罚......克洛埃·弗伊至少不能死在他们手上的原因，或许是因为杀死他，也有可能会带来天罚！

试想，人类自诞生之初就受到了上古神族的眷顾，即使是诸神陨落之后，仍然有一部分人类继承了一部分古神的血脉。这些古神血脉或显性、或隐性，一旦被彻底唤醒，就会让这些拥有特殊血脉的人类以半神的姿态生活在人类世界！而作为一个人类的克洛埃·弗伊，能和一位拥有神像的、堪比一位半神的堕天使打得有来有回。甚至可以说，如果克洛埃·弗伊的护身结界没有被那堕天使的长剑所打破，那克洛埃·弗伊甚至隐约有压过那堕天使一头的趋势......

虽然不确定，但奥古即使在沉睡状态，都要用意识体的形态来给他们提醒，想来也是有她所顾忌的道理。虽然不清楚艾斯和奥古在暗中谋划着什么，但他们始终都站在自己身边，并且真的喜欢着精灵一族，这是让兰卡始终能完全信任艾斯和奥古的原因。

{另一边，侵略军全军覆没的战场——}

艾斯和兰卡在离开前，也看出了即使堕天使已死，克洛埃·弗伊已经是强弩之末的濒死状态，两人就没打算再干涉这件事的后续。今夜过后，克洛埃·弗伊是生是死，都要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身体受到重创的克洛埃·弗伊在看到兰卡和艾斯离开后，就已经彻底昏厥在了原地。因为护身结界受损，重伤的克洛埃·弗伊已经没有了治疗能量的补充。伴随着鲜血不断从伤口里流出、在身下蔓延开来，逐渐变得浓郁的血腥味很快就吸引来了零星几只的乌鸦。

眼看着几只乌鸦一前一后的停留在了克洛埃·弗伊的背上，啄食着克洛埃·弗伊尚留有余温的身体，让人直看着有些不忍直视。可那群刚啄食过克洛埃·弗伊血肉的乌鸦，却很快接连倒在了地上......一阵阵锁链连接着细小铃铛的声音响起，一位赤足的、浑身肌肤苍白如雪的女人不紧不慢地走近了克洛埃·弗伊。女人的脸上蒙着一块白色的面纱，无神的白瞳似乎没有焦点一般、目光看向的方向却是那群死在克洛埃·弗伊周身的乌鸦身上。

女人的眼中始终没有任何一丝情绪波动。苍白又纤长的手指在拨开克洛埃·弗伊身后一片被割裂开的衣服后，一股绿色的能量流就从女人的指尖逐渐延伸到了克洛埃·弗伊的全身。那绿色的能量，俨然就是一开始给克洛埃·弗伊提供生命能量补充的能量流。伴随着源源不断的生命能量蔓延至克洛埃·弗伊全身，他全身那无数到致命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度快愈合着。片刻后，除了克洛埃·弗伊的衣服上被划破的无数坡口，就完全看不出他身上有半点伤口。

如果奥古或者艾斯在场，在看到那个女人拥有如此强大的治愈能力，一定会觉得不可思议——这样强大的治愈能力，即使是奥古的【时间回溯】异能，都做不到这样的程度。

伤口得到完全修复的克洛埃·弗伊很快就醒了过来。再撑起身站起来的时候，双手无意间碰到了自己周围的乌鸦尸体，瞬间就嫌恶地用异能扫开了那群让他觉得晦气的乌鸦。

在看了看身上几乎被割破成碎布条的衣服，克洛埃·弗伊无奈一笑，毫不介意的当着女人的面换起了一件套新的衣服......换上了一套新的白色长袍后，克洛埃·弗伊将目光转向了一直沉默地站在自己身后的女人。虽然脸上带着微笑，但眼中那带有点点嗜血欲望的神情却骗不了人。

“早知道你会这样沉闷，当初就不剪掉你的舌头了。”克洛埃·弗伊望着女人，脸上露出了一个残忍的微笑。不仅仅是女人的舌头，就连女人身上的锁链、和能够控制她的金铃，都是克洛埃·弗伊用从圣战上的血族古族那夺取来的圣器所炼化的。

这个女人所拥有的强大治愈能力，就连奥古的【时间回溯】异能都不及，是他最后的底牌......

{回忆结束，时间线回到格莱亚斯城堡——}

近百年后的再次相见，曾经跪拜着的虔诚信徒，如今已经和他曾经崇拜着的‘神’相对而立。而克洛埃·弗伊并没有想到，百年前实力几乎接近于‘生命女神’的大精灵兰卡，如今却成为了一个任人宰割的契约使魔。在知道伊丽莎白曾经毫不犹豫地割断兰卡的精灵翅膀的时候，克洛埃·弗伊至今都觉得不可思议。

相比起作为后辈、实力只算得上中等水平的伊丽莎白·格莱亚斯，克洛埃·弗伊更欣赏也更想要合作的对象始终都是兰卡。只可惜，上次和堕天使一战后，兰卡就再也没有了踪迹。即便他曾有一次探寻到了生命之泉的所在，都没有找到任何一点兰卡的气息。百年来，兰卡就如同人间蒸了一般。再见面时，兰卡却已经成了一个生命低贱如草芥的使魔。

所以，命运这个东西，有时候真的挺玄妙的。

“兰卡领，不也仍然在始终守护着生命之泉吗？”克洛埃·弗伊笑着问道。

生命能量一直是最为神秘的一股能量，能够直接决定一个生命体的诞生还是死亡的能量，在这世间绝对找不出第二种。但也正因为生命能量的特殊，只有精灵才能感悟并操控，这也就成了克洛埃·弗伊一直在苦恼的原因。

克洛埃·弗伊也曾尝试通过契约精灵来给自己提供源源不断的生命能量供给的办法，但始终见效甚微——精灵一族本身没有实体，就很难被捕捉到；他们爱好自由的天性也让他们很难会顺从的接受血契；即使最终契约成功，长期远离了生命之泉滋养的精灵也会不断地枯竭、最终变为一个个光点......这一重重的阻碍之下，克洛埃·弗伊至今都没有契约到任何一位精灵。

但在看到伊丽莎白居然契约了兰卡做自己的使魔后，克洛埃·弗伊那原本已经想要放弃的想法，又重现有了苗头。甚至可以说，克洛埃·弗伊想要继续和伊丽莎白合作下去，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兰卡是她的使魔，而且还是缔结了血契的使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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