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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东西,来源有些复杂。一时间我也说不太清楚。但大部分都来源于我的【时间】异能和血族禁地。”奥古笑着说道,反手召唤出了她的长刀‘彷徨’。
“你们是不是一直都认为,这把长刀会逐渐吞噬我的灵魂,让我成为一个威胁?”奥古的语气十分平静,说完,就将手里的长刀递向了莱基斯·阿诺。
看着那横在自己面前的白色长刀,莱基斯·阿诺本能地有些抗拒。但等到奥古压缩了长刀刀身上笼罩着的白光后,在看清楚刀身上的古契文后,莱基斯·阿诺已经忘记了对这把刀的恐惧。在紧盯着那刀身上的古契文的同时,莱基斯·阿诺的手也搭在了刀身上,沿着古契文的笔画,轻轻地抚摸着那些流动着白色荧光的古契文......
“这把刀,我记得是你从血族禁地带出来的吧?”莱基斯·阿诺双手抚摸着刀身,低声询问道。
“嗯。”奥古稳稳地举着自己的长刀,任由着莱基斯·阿诺俯下身、细细地研究刀身上的古契文。
后面为了方便,奥古和莱基斯·阿诺干脆对坐在了书桌前,将长刀放在了桌面上。奥古握着长刀、来压制着长刀的白色雷光。莱基斯·阿诺趁机也从身后的书架中翻找出了古籍进行对照.....就这样,一直研究到了深夜,莱基斯·阿诺才感慨万千地合上了自己的笔记,靠在椅背上疲惫地闭上了双眼。
“......能告诉我,你在未来的预言里,看到了什么吗?”沉默了良久,莱基斯·阿诺低声对奥古问道。
“很多。数不尽的死亡场景。有普通人类,有血猎,有狼人,有精灵,还有吸血鬼的死亡。最后,我只看到了人类。”奥古顿了顿,满含深意地望了莱基斯·阿诺一眼。
“我在‘睡眠’的状态下,接连看到了很多个有关于未来的预言。这些预言里,狼人,吸血鬼,又或者是其他的种族的数量,都在不断的减少,一直到再也没有出现。最后,只有的一次预言里,只有人类。”
“所以,你做这些,是为了救世?”
“......这曾经是我父母的愿望。”
“那你现在的愿望是?”
“我没有愿望。我所要的,从不需要求助任何人。”
“那这次,你是为了艾斯?”
“算是吧......至少,哥哥依然有想要庇护的人。”
“这一切种族灭绝的根源,导火线都来源于这些血族古族的背叛。你清楚,这些问题,早在我父母那一辈就存在了。但是,你一次又一次地选择了旁观,甚至是,纵容。”奥古冷声说道,看向莱基斯·阿诺的眼神满是轻蔑。
他们自己渴望有救世主,但又不希望有救世主。就因为他们害怕这救赎主,会打破他们那可怜,又可笑的“平衡”!
“是......这些责任,我确实无法逃避。”莱基斯·阿诺苦笑一声,也知道,这确实是自己理亏。
“所以,你要继续屠杀血族古族吗?哪怕,这会让整个血族在面临即将到来的‘圣战’时,失去大部分战力。”莱基斯·阿诺虽然不否定奥古的观点,但终究,还是对圣城的那群血猎有些忌惮。
吸血鬼和血猎之间的对立状态,已经持续了百年。人类的生命及时短暂,但胜在有着顽强的生命力。百年里,即使人类仅有着几位‘昙花一现’一般的血猎强者,也依旧给血族造成了不小的消耗。长远的角度来看,早在百年前,人类就注定要压过血族。
“和值得信任的战友放手一搏,总好过要两边地防正面战场和背后的毒刺吧?”奥古不以为意地说道。
“就算是百年前的圣战,血族古族又贡献了多少的战力呢?这次,你又能保证有多少血族古族愿意上战场。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考虑血族古族。”奥古将桌上长刀收回,脸上和气的笑容也完全收敛了干净。“再说了,就算没有血族古族的支持,我们也未必就是必输的结局。”
“我提醒你,你提前抹杀了未来的参与者。就凭借着时间的自我修正能力,你又怎样来保证,不会出现另一方敌对力量,来继续维系着平衡?”莱基斯·阿诺一脸严肃地反问道。
在写笔记的同时,也在心里推演着奥古作为、与不作为的结局。
如果奥古不加干涉,凭借着血族古族精于自保的能力,他完全有自信和能力来纠正这个背叛的结果。‘圣战’的最后,两败俱伤的几率很大。无非就是重演百年前的那场‘圣战’,在两败俱伤后,又用百年的时间来恢复生机。以此,来陷入一个又一个的循环。
如果奥古选择干涉,那未来的一切,他们都将失去了可以‘窥探’结局的能力。因为奥古已经直接干涉到了时间线,就有极大可能改写所有已知的预言结果。像兰卡的大预言术,每次使用都需要间隔一定时间段,那在间隔的期间,他们都将会和人类一样,开启‘盲选’模式。
“你......想要打破这个‘循环’吗?”莱基斯·阿诺在不断地否定了自己的给出的选项后,只觉得这个原因是最合理、也是最可信的。
“是。”奥古并不否认。
早在她语言到未来的结果后,她就一直在考虑着这问题。最近,在她的种种调查之后,她选择放手一搏,试图从这近乎‘诅咒’一般的循环中,撕开一个口子。人类进步的度,远比她和艾斯预估的还要快的多,就算血族能躲过这一次的危机,和人类之间的差距也会越来越大。这不仅仅是她想要打破“循环”的机会,也是艾斯和奥古所求的“新变”的机会。
既然早已经知道了那必死的结局,倒不如让他们彻底放手一搏!这不仅仅是针对于血族,也针对于除了人类以外的其它种族。
疑问,他们在无数的冲突与和解中现。血族不能将人类赶尽杀绝,因为他们需要人类的鲜血才能生存。但人类,却在不断地进化中,可以舍弃除他们自身以外的任何东西。
这就是,血族必输的根源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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