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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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士忌·杰克的嘴唇没有动。&1dquo;水牛人告诉你什么？”

  &1dquo;让我相信。”

  &1dquo;很好的建议。你准备听从他的忠告吗？”

  &1dquo;有几分吧。我猜。”两人的这番对话既不是用言语，也不是用口形或者声音。房间里另外两个人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影子猜想，这番对话可能只生在心跳的一瞬间，或者心跳一瞬间的几分之一。

  &1dquo;当你找到属于你的部落，回这里找我。”威士忌·杰克说，&1dquo;我可以帮助你。”

  &1dquo;我会的。”

  威士忌杰克放下手，转身面对星期三。&1dquo;你要去取你的大块头？”

  &1dquo;我的什么？”

  &1dquo;大块头。温尼贝戈车总是这样称呼自己。”

  星期三摇摇头：&1dquo;太危险了。找回那辆车子有风险，他们会四处寻找那辆车的。”

  &1dquo;是偷来的车吗？”

  星期三露出一副受侮辱的表情。&1dquo;当然不是。证明文件就在车厢里。”

  &1dquo;钥匙呢？”

  &1dquo;在我这儿。”影子说。

  &1dquo;我的侄子哈里·蓝鸟有一辆81年的别克车。要不，你把你的露营车钥匙给我，你开他的车。”

  星期三生气了。&1dquo;这算什么交易？”

  威士忌·杰克耸耸肩。&1dquo;你知道把你的车从你抛下的地方弄回来有多困难吗？我是在帮你。开走它，或者留下它，随你的便，我不介意。”他闭上刀锋一样薄而锐利的嘴唇。

  星期三生气的表情变成了懊恼。他说：&1dquo;影子，把温尼贝戈车的钥匙给他们。”影子把车钥匙交给威士忌·杰克。

  &1dquo;约翰，”威士忌杰克说，&1dquo;你能带这些人下山找哈里·蓝鸟吗？告诉他是我说的，叫他把车子给他们。”

  &1dquo;我很乐意走一趟。”约翰·查普曼说。

  他站起来，走到门边，拿起门边一个粗麻布小袋子，打开门走出去。影子和星期三跟在他后面，威士忌·杰克则站在门口。&1dquo;嗨，”他冲着星期三说，&1dquo;你！不要再来了，你不受欢迎。”

  星期三伸出手指，指着天空。&1dquo;山不转水转，就算山水都不转，它也会转的。”他和气地说。

  他们冒雪下山，在积雪中艰难前进。查普曼在前面带路，他赤裸的双脚在积雪的冰壳上冻得通红。&1dquo;你不觉得冷吗？”影子问他。

  &1dquo;我妻子是肖克陶族的。”查普曼说。

  &1dquo;她教了你什么避寒的绝招吗？”

  &1dquo;不，她觉得我疯了。”查普曼说，&1dquo;她总是说，&1squo;约翰，你怎么不穿上靴子？’”山坡更陡了，他们只好停止交谈。三个人在雪地里跌跌撞撞、连走带滑，不时用山坡上的白桦树干稳住身体，以免跌下山谷。路面变得稍微好走一点了，查普曼这才接着说下去。&1dquo;她现在已经去世了。她死的时候，我猜我也许真的变得有点疯癫癫。每个人都可能会这样，你也一样。”他拍拍影子的胳膊，&1dquo;老天，你可真是个大块头。”

  &1dquo;大家都这么说。”影子说。

  他们花了大约半个小时才下了山，到达山脚的柏油路面。三个人沿着公路向前走，朝他们在山顶上看到的有房屋的地方走去。

  一辆汽车放慢度，停在他们身边。开车的女人伸手摇下车窗。&1dquo;你们几个要不要搭车？”

  &1dquo;您真是太好了，太太。”星期三说，&1dquo;我们想找一位叫做哈里·蓝鸟的先生。”

  &1dquo;他应该在娱乐中心。”那女人说，影子估计她大概有四十多岁。&1dquo;进来吧。”

  他们钻进汽车。星期三坐在前排的乘客位置，查普曼和影子钻进后座。影子的腿太长了，在后座伸不开，他只好尽力坐得舒服点。车子沿着柏油公路向前开去。

  &1dquo;你们三个从哪里过来的？”开车的女人问。

  &1dquo;我们刚刚拜访过一位朋友。”星期三说。

  &1dquo;他就住在后面的山上。”影子接着说。

  &1dquo;哪里有山？”她奇怪地问。

  影子回头从布满灰尘的后窗看出去，望向身后的山峰。可是，后面根本没有什么高山，除了漂浮在平原上空的云层之外，什么都没有。

  &1dquo;他叫威士忌·杰克。”他说。

  &1dquo;啊！”她说，&1dquo;在这里我们都管他叫&1squo;因克托米’，我想应该是同一个人。我的祖父过去常讲很多关于他的故事，很好听。当然了，最好听的那些故事大都有点下流。”车子撞到路上一块凸起的地方，颠簸了一下，女人咒骂了一句。&1dquo;你们坐在后面的人都没事吧？”

  &1dquo;我们没事，太太。”约翰·查普曼说。他双手撑在座位上，稳住身体。

  &1dquo;破路一条！”她说，&1dquo;你们慢慢就会习惯了。”

  &1dquo;这里的道路都是这样吗？”影子问。

  &1dquo;大部分都是。”女人回答说，&1dquo;这里所有道路都是这样子。你肯定会奇怪，这儿的赌场怎么会挣这么多钱？有脑子的人，谁会大老远到这儿来赌博。反正，赌场挣的那些钱，一个子儿都没花在地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