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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监控视频证明了一万三的清白，但至少还是有半条街的人看到他一路追打马——在被问及斗殴原因时，一万三忽然心念一动。

  他&1dquo;老老实实”地说：&1dquo;当时吧，我和他正在聊张通的那件案子。”

  给他做录的两个警务人员下意识互看了一眼。

  张通那件案子，在南田县闹的沸沸扬扬的案子。

  一万三装着没看见，继续&1dquo;抒”自己的委屈：&1dquo;我也就开个玩笑，我跟他说，当时桥上就你和那个女的，到底谁杀的人还不一定呢。”

  &1dquo;谁知道他就急了，拿那么滚烫的砂锅泼我，警察同志，滚烫滚烫啊，要你被泼，你能不急？我当时就急了，跳起来追着他打&he11ip;&he11ip;”

  表情委屈而诚恳，确实也带伤，全身还散着海鲜味儿，警察有点同情他，朝他点了点头。

  说到这时，一万三舒心舒肺：&1dquo;你们看，我是不是成功打入警方内部，抛砖引玉，把小老板娘一案的疑点慢慢抛了出去？”

  曹严华说：&1dquo;三三兄，别抛了，你赶紧脱衣服吧，看看你肩膀有没有烫着，还有你这手，得包一下吧？”

  一万三觉得满不在乎，都是点小伤，不过，有人在这替他紧张，他心里还是挺受用的。

  于是脱了外衣，T-shirt下摆往上一掀，从脑袋上拽下来。

  脱了之后才觉木代和炎红砂都在对面，一万三有点讪讪的，看两人都是一脸镇定，又觉得不可思议，心说，现在什么世道，女人看到男人脱衣服，也不说回避一下。

  曹严华帮一万三处理冷敷的当儿，罗韧把之前和木代聊的推测简单说了一下。

  炎红砂原本在沙上躺着的，闻言一下子坐起来：&1dquo;凶简在马身上？”

  想想可气：&1dquo;也对，就他造谣木代造的狠。”

  一万三和曹严华都没立刻表态，过了会，曹严华说：&1dquo;如果真在他身上，这个马，也&he11ip;&he11ip;弱了点吧？”

  被他三三兄追了半条街呢，他不是看不起一万三，但是讲真，一万三那战斗力，在他们五个人里，是排行第五的啊。

  炎红砂说：&1dquo;这个不能看个体强不强吧，要看破坏力是什么样子。老蚌是挺厉害，还不是被我们给收了？马弱是弱，木代是不是差一点被他送到牢里去？”

  好像有点道理，曹严华不吭声了。

  罗韧沉吟：&1dquo;姑且假设凶简就在马身上，那其它人是怎么回事？一万三明明没有推人，有四个人站出来言之凿凿说看到了。”

  一提到那四个人，曹严华就来气：&1dquo;也真亏了现在是有监控的，要是放从前，红口白牙的，真是要被他们坑死了。”

  木代想了想：&1dquo;会不会是马指使的？”

  炎红砂不明白：&1dquo;马当时撞晕了啊。”

  木代解释：&1dquo;这种指使不一定是我们熟悉的那样面授口传。毕竟凶简在他身上，或许类似于一种精神控制，可以让人说出特定的话。”

  曹严华说：&1dquo;要是这样的话，他也精神控制我三三兄好了，何必被追的那么狼狈？”

  木代没答上来，倒是一万三迟疑着说了句：&1dquo;有没有可能，他控制不了我？”

  他抬起手，手上刚扎了绷带，包的跟熊掌似的：&1dquo;我记得，我的手刚摁住他的脸，他就嘶声惨叫，好像&he11ip;&he11ip;疼的多厉害似的。”

  当时，他的手出了血，血挨到了马的脸——之前五个人的血围住了三根凶简，是不是因为，他们的血对凶简有克制的作用，马的反应才那么激烈？

  但是，凶简对他们的血，至于畏惧到那个程度吗？

  半夜里，罗韧从床上翻身坐起，思忖片刻之后，穿好衣服出来。

  没有开车，那辆车在这里实在太过显眼，好在，城市很小，很快就到了医院。

  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

  医院很安静，白日的喧嚣似乎都已经沉睡了，门诊大厅有值班的护士，知道有人进来，连头都懒得抬，只当他是任何一个探视病人的家属。

  罗韧并不着急，顺着指示牌，一层层一间间的找过去，马的情况很严重，现在要么是在太平间，要么是在重症监护病房。

  很快让他找到。